另外一個(第2/16頁)

既然孫拂塵父子有這種能力,那就不是一般的神棍術士能比的人物。別看老嚴在政府身居高位,張天然能收攏數十萬教眾,還有天下那麽多宗教門派的高人,他們的能耐還真不能和孫拂塵父子這種人相比。說白了,這是個層面問題,是老嚴和趙一二無論多麽努力,都無法達到的層面,張天然應該是能夠勉強窺測到,但是他卻成了一個什麽樣子。。。。。。。我每次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一種惴惴不安的焦慮,不敢再往深裏想。

我現在住在西坪,趙一二的老屋,其實也不算是老屋了,老屋在趙一二死後,不知道是人為推倒,還是年久失修,在夏天的暴雨中垮塌。是王八還沒有做生意之前,出錢重新修了一個房子,房子很小,看來王八當時的確不敢亂用我給他的錢,草草的建了一間一進一出的平房。時間長了,我漸漸習慣這種普通的神棍生活,最初的恐懼感和新鮮感一旦消褪,這種日子過得也沒什麽勁。只當是過一天是一天,兩年後,聽天由命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沒有用。

我終於接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是金仲帶來的一個人。

金仲都不能解決的事情,當然非常不好處理。這是一個年輕女孩,二十一歲,長得還挺漂亮。女孩非常拘謹的坐在我對面,不停的在房間裏四顧打量,不敢跟我說話。

金仲介紹這女孩是他河南老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叫李丹燕,很普通的名字,和這個平淡無奇的女孩一樣。

李丹燕拘束的很,從進屋到現在,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啞巴?”我詢問金仲。

女孩沒有什麽反應,我已經確定我的推斷了。

金仲卻搖頭,“她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兩年前讀高三的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後天的啞巴,還是十九歲變成了啞巴,”我笑著說,“我哪有這個本事,這是耳鼻喉科醫生的生意嘛。”

金仲搖頭,“她沒有變啞巴,在沒有人在的時候,她會說話。”

“那就是中邪了,”我繼續說,“這個我可以試一試。”

金仲摳了摳頭發,“其實如果真的是被鬼上了身,我也能做,也不用來找你了。”

我明白金仲的意思,我算術學全了,金仲一定是自己找不到這個女孩中邪的根源,只好來找我尋求幫助,反正我已經上了道,他也不忌諱。

我現在不急了,等著金仲跟我說這個女孩中邪的來龍去脈。

金仲就開始跟我說,這個叫李丹燕的女孩,住在河南農村,從小就很普通內向,但是也沒什麽奇怪表現,家裏父母雙全,有兩個哥哥,都出門打工,她讀書讀到高三,學習也是中等,打算考一個大專了事,所以學業上也不是那種很刻苦努力的學生,沒有太大的壓力,畢竟兩個哥哥在外做事多年,家裏條件也不錯,上個大專,到城裏做事,找個城裏老公嫁人,一輩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規劃好了。

可是越是這麽普通的人,偏偏就遇上不普通的事情。

兩年前,李丹燕十九歲,在縣高中念高三,家裏老兩口知道女兒很老實,從來就沒有擔憂過,安安心心的在家裏種麥子。可是在臨近高考前一個半月,老李兩口子突然得到縣高中的通知,說他們的女兒在學校犯病,要他們去學校把女兒給帶回家,不然影響到其他的同學學習。

老兩口一聽就慌了,連忙去學校看女兒。發現女兒已經被關在校衛生室,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檢查的床上,看見爹媽來了,眼睛就流淚,但是什麽話都不說。老李老兩口怎麽跟女兒說話,女兒就是不吱聲。老李兩口非常著急,詢問女兒是不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是不是考試壓力太大了,或者別的什麽事情。。。。。。

但是問都是白問,老李比老婆有點清白,知道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把女兒弄回家裏,這是學校在推卸責任,女兒一回家,什麽事情就都說不清楚了。老李馬上給上海打工的兩個兒子回家,然後兩口子就在學校陪著女兒,寸步不離,吃飯上廁所就輪換著,等著兒子回來。

學校一看老李兩個人不吵也不鬧,也不把女兒帶回家,就知道這老兩口是要鬧事的準備。學校不停的派人給老兩口說好話,意思是只要不鬧,願意出錢私了。學校裏不表明這個態度,就還罷了,一吐露這個意思,老李兩口子當時就要吐血,就什麽話都不說,農村的農民麽,也沒得什麽狠氣,就只能坐在學校的醫務室不走。

就這麽耗了一天,學校就讓保安來趕人,正在拉拉扯扯,老李的兩個兒子剛好趕到學校,一看這個樣子,眼睛就紅了,跟學校的保安和在一旁指揮的校領導拼命。校領導只好帶人先撤退,換了幾個女老師來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