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長(第6/9頁)

“這就麻煩了,我還非得找到這個人,”我沮喪的說,“不找到他,我本事回不來。”

“我的話就這麽多了,我幫你找孫拂塵,方濁也會支持你。”老嚴說:“但是你要讓我把牌位都挪到北京。”

“我只是個掛名,金仲才是執掌,我說了不算數。”

“那你就袖手旁觀。方濁能對付金仲。”

“媽的,北京的八臂哪吒布局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不答應!”

“徐雲風,你能不能。。。。。。。”老嚴擺擺手,“嗨,你永遠比不上王抱陽。”

“你不挑撥我們,你就渾身不自在是嗎?”我指著老嚴說,“讓我想想。”

“時間不夠了,今晚方濁一定會動手。”

“都說了讓我想想!”我對著老嚴大吼。

我忽然意識到,現在時間不早了,我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天黑。

“你拖著我,說一些這些話,”跳起來,“你這個老狐狸,原來是緩兵之計!”

我心情激動,看到了老嚴身邊,密密麻麻的鬼魂不停的在吞噬老嚴的身體,老嚴現在的處境比當年的趙一二都遠遠不如,但我現在顧不上老嚴。我立即跑出房間,跑到寺廟後方的那個大殿。

當我走進大殿,就看到方濁帶著她十幾個臭道士,圍住金仲。金仲已經支撐不住,他把一百多個靈牌都集中抱在自己的身前,不肯松手。

方濁對著金仲說:“金師兄,你別這樣,你是王哥的師兄。。。。。。。”

“方濁!”我推了方濁一把,“你在做什麽!”

方濁委屈的說:“我也不想,但是嚴師叔都要死了,就這個心願了。”

一旁的道士中間有人就在聒噪:“他們就兩個人,還忌憚他們幹什麽?”

我看向那個道士,“貴姓?”

那個道士年紀不小了,胡子老長,如果放在平常,就是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之人,可是我現在看他就是個討好老嚴的跟班而已。

“我姓徐。”道士不屑的說,“你又是什麽人?”

“跟我五百年是一家呢?”我虛以委蛇。

“別跟我套近乎,”徐道長說,“出家人了卻塵緣。”

“了卻個屁,”我罵道:“你拍老嚴和方濁的馬屁,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像什麽出家人!”

其他的道士都臉色大變,說不出話。

方濁左右為難,“徐哥,你別這麽說話,嚴師叔和很難做。”

我對著其他的道士喊:“老嚴的命不長了,只有我有辦法續命,你們看著辦吧!”

這些道士一猶豫,金仲立即就發難,把螟蛉給拿在手上,螟蛉化為長劍把身前的符貼頭給焚燒起來,灰塵漂浮的到處都是。

“你也別動手。”我對著金仲大喊,“聽我的,歇歇吧。”

方濁一看身邊的道士都在又紛紛的從懷裏掏出符貼,嘴裏念念有詞,也手足無措。

“你當的什麽領導啊。”我對著方濁喊,“他們都不聽你的。”

方濁不停搖頭,“我一個小丫頭,能當什麽領導。”

我走到金仲身邊,面對所有的道士,“我們詭道時運不濟,但是也不是白白給你們欺負的。”

道士紛紛笑起來,“你有什麽本事,說一些大話。”

我不理會,跪倒在靈牌面前,嘴裏大喊:“陰差,陰差。”

道士們都大笑,“王抱陽都不在,你喊誰都沒有用。”

房間裏突然變得陰冷潮濕,地上的白霧慢慢蔓延。幾十個詭道先人從靈牌中滲出來,兩個陰差站到我身邊。

我大喜過望,對著陰差說:“還以為你們真的不聽我號令,原來你們也欺軟怕硬。”

我面對方濁說:“現在我們人多,我不管老嚴想怎麽樣,真的要動手,看看誰吃虧。”

所有的道士都呆住,因為我身邊的陰差拉著老嚴的魂魄。

才和老嚴說話,他說漏嘴了,他忌憚我,他之所以願意讓王八和方濁跟他做事,而不是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會老老實實的聽從他的指揮,當年在大鯢村,他就意識到這點。而且他擔心我不聽從他的命令,就是還有一個潛台詞,雖然他沒說,但是我猜明白了,他也不知道我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是詭道掛名,出了我和黃裳,詭道沒有第三個,並且我是過陰人,我為什麽不能做到請出詭道的先人。剛才我看到糾纏在老嚴身邊的鬼魂陰差,我憑什麽不能叫不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