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第2/3頁)

“罪犯可是個想得很周全的家夥。那個女高中生也許是他在車站附近隨便找的,給點兒錢請她幫忙把信送進去的。” 武上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她和那家夥可能不是一夥的。不過,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和罪犯直接接觸過的人呀,起碼是個重要的證人吧。”

秋津表情憤怒地看手中的磁帶。“這家夥太可惡了,真讓人生氣,竟然捉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秋津指的就是昨天發生的,那個被懷疑是制造這一連串事件的罪犯的家夥往古川鞠子家裏打電話的事情。鞠子的外祖父接到電話後,按罪犯的要求做了,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不過,古川鞠子的外祖父一回到家,就發現了被扔進信箱的鞠子的手表。這可是一個新的線索。

已經可以初步推斷,在大川公園發現的右手與古川鞠子的失蹤是有關系的,很可能是同一罪犯或同一犯罪團夥幹的。

武上直後悔沒在鞠子家的電話機上安裝錄音設備,要不然也不至於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本來,他早就想建議神崎警部去辦這件事兒的。但因為聽說古川鞠子的母親住進了醫院,家裏根本沒有人,這些情況電視裏已經都報道了,考慮到罪犯和古川家接觸的可能性很小,才沒有做這件事。

武上是昨天夜裏知道廣場飯店的事兒的。他馬上把剛睡下的條崎叫了起來,兩人一起把大川公園事件發生以來的電視節目的報道錄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中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哪個節目裏都沒有報道古川鞠子父親的名字,只是說她家住在東中野,詳細住址以及鞠子的外祖父時常會去她家的情況在任何節目中都沒有出現過。

那麽,首先要考慮的是,罪犯是怎麽知道古川家的電話號碼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罪犯從鞠子攜帶的物品中發現了這些信息。因為鞠子的母親在住院,目前還有許多事情不能確定。不過,從鞠子自己房間裏的桌子抽屜裏,找到了她的健康保險證。鞠子還沒有考駕駛執照。她上班所在銀行的工作證上也沒有寫她的住址和電話號碼。鞠子的抽屜裏還有一個電子記事本,記有她的朋友和熟人的個人信息,她對自己房間的電話號碼都輸入了電話留言用的密碼。估計這是她隨身攜帶的東西,失蹤那天可能是偶然忘帶了吧。罪犯把鞠子的月票扔在了大川公園,不過,罪犯也只能從月票上看到打印的姓名、年齡和性別而沒有住址。除此之外,想不出還有什麽一般女孩子隨身攜帶的記錄自己家住址的東西了。

其次,從電話方面來推測。住在東中野的古川茂的姓名是否登記在電話簿上了。古川茂是古川家的戶主,電話號碼當然會登記在電話簿上。但是,古川鞠子的父親的名字從未被報道過,罪犯也不可能通過媒體得知。只能知道“古川”這個姓氏,一般也無法準確地知道鞠子家的門牌號碼。

除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罪犯是鞠子的親屬或熟人。另一種是,罪犯在殺害鞠子之前,或在監禁期間(也許現在還在監禁),從鞠子的口中得到了有關她個人的信息。

再有,就是罪犯對中野區電話簿上姓“古川”的人家挨個查詢。但是,調查總部用這種手段進行查詢時,得到的結果是,沒有一家姓“古川”的人家接到過此類詢問電話。看來,這條線索是到此為止了。

今天一早,調查總部就到古川家的周圍進行大規模調查。因為根據推測,昨天晚上,罪犯是在把鞠子的外祖父騙到廣場飯店時,把鞠子的手表放進她家信箱裏的。罪犯或犯罪團夥應該是在昨天下午六點二十分至八點之間到過古川家。如果能找到目擊證人的話,就能加快搜查的進展。武上現在正等著有關的報告和調查記錄呢。

武上拿起手邊放著的藍色封皮的案卷。這本案卷和其他的一摞不同,它的封面上還沒有寫上標題。裏面的內容是從電視台接到的電話開始的,不但有相關事件的報道,也有調查總部獲得的各種信息,其中有宣稱“是自己幹的”這類喝多了的人的胡扯,也有懷疑鄰居行動可疑的家庭主婦的揭發,全部都打印成文件形式,收錄在案卷裏。現在看來,該把它分成兩類了。一類是瞎起哄的信息,另一類是從電視台的電話錄音和從秋津拿來的磁帶上整理出來的文字。

武上在封面上寫上了“與事件有關人員的間接接觸”的標題。

“看來,還是見見好吧。”武上一邊看著卷宗,一邊自言自語道。

“你是說老大爺吧?”

“是啊。別總是老大爺、老大爺的,名字呢?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呢?”

“有馬義男,他叫有馬義男。”

秋津一走,條崎就說道:“需要我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