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4/4頁)

他拿過來一支筆和一本便箋,把她的口述內容寫了下來。

“‘面包和魚’。是這個名字嗎?它是一個救濟機構?發放糧食給難民。好的,那樣的話,它就會列在名冊上了。肯定能查到的。把這事交給我吧,親愛的。好的,我一有消息就會告訴你的。”

放下電話後,他思考了一會兒,打電話給他的首席執行官。

“在你所雇用的年輕人中,有沒有人懂得上因特網查詢?”他問道。那位執行官被搞得一頭霧水。

“當然了。許多人都會上網。”

“我要查找一個叫‘面包和魚’的美國慈善機構,負責人的名字和私人電話號碼。不,只要這些。我有急用。”

十分鐘內,他得到了這些資料。一小時後,他與美國南卡羅萊納州查爾斯頓市的某人通完了一個長途電話。那是個電視傳教機構的總部,他不太喜歡的那種類型,以救世的名義從容易上當的人那裏掠奪捐款捐物。

“面包和魚”是那個華而不實的救世組織的分支機構,為當時飽受內戰之苦的波黑難民募集基金。到底有多少美元送到了難民手中,又有多少美元落入了那個牧師的豪華車隊之中,人們只能猜測了。但查爾斯頓的那個人告訴他,如果裏基是作為志願者在波黑為“面包和魚”工作,那麽他肯定是在一個叫特拉夫尼克的分發中心。

“瓊,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多倫多有一個人鄉間別墅裏兩幅名畫失竊了?這事件上過報紙。然後又找回來了。我在俱樂部裏聽人說,那人用了一個很隱蔽的私家偵探機構去偵查,並把名畫追回來了。我要知道那人的名字。給我回電。”

這種信息肯定不是在因特網上能查得到的,但還有其他網絡。瓊・塞爾使用了她的關系網,她有位朋友是警察局局長的秘書。

“魯賓斯坦?好的。給我接通魯賓斯坦先生,不管他是在多倫多的家裏還是在任何其他地方。”

這用了半個小時時間。這位藝術品收藏家正在參觀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國家博物館,又一次去觀賞倫勃朗的藝術大作《守夜人》。由於六個小時的時差關系,他在晚餐桌邊被喚去接聽電話。但他樂於提供幫助。

“瓊,”在結束與荷蘭的通話之後,史蒂夫・埃德蒙說,“打電話給機場。備妥那架格魯曼飛機。現在。我要去倫敦。不,不是加拿大倫敦,是英國倫敦。日出時出發。”

那是一九九五年六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