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危機四伏(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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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員走向正在詢問醫生的上尉,“剛剛接到電話調度,帕利塞德斯公園發現兩名死者。”

“死者是誰?”

“他們的名字是邁克爾·費爾和瑪麗蓮·費爾。”

“是他的父母!”醫生喊道。

“誰的父母?”“費爾!今晚我打算找他談話的那個孩子!他們死了多久了?”

“沒多久,大約兩個小時。”

“長官!”一名警察喊道,“我們還找到了一件疑似兇器。”

他把一只32發手槍放進塑料袋裏,負責的警察收到後,取出槍嗅了嗅。

“剛開過火。把它封起來,放進犯罪現場物品袋裏。”

“長官,你有一通緊急來電。”

警官走向他的車:“我是基貝爾警官。帕利塞德斯公園第三大街和中心街拐角處,費爾家?兩名死者?好的,我知道了,給我一點時間,馬上趕到。”

馬蒂諾手裏拿著冰袋敷他腫脹的額頭,走向基貝爾。

“看你的臉色,某處一定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是啊,今晚罪惡之城火力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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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9日,12∶42

傑弗裏把那輛紅色科西嘉停在離坎貝爾大街不遠的一片黑暗的地方。他下了車,向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地方走去。他的目光緊盯著面前的市法院大樓,沒有注意到左邊有人在進行交易,也沒有注意身後一群暴徒在騷擾一個女人以及各種紛紛擾擾的聲音。這個社會太過冷漠無情,法律對小人物們鐵面無私,而忽略了那些巨大的令人無望的暴力行為。那些暴力在這充滿恨的溫室一般的社會中滋長。傑弗裏只是黑暗中的一個影子,他堅定地向前走,看到了大樓的正面和入口。沿著人行道,他毫無阻礙地走向最終的目的地。

傑弗裏確信他能夠認出這片地區,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他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地方,是他那個患精神病的孿生兄弟把他丟在這裏。這是他對這個地方的最早印象。然而,這個地方對他又似乎很熟悉常見。風吹動他的風衣,擦過汽車引擎蓋,警報響了起來。有幾個人透過窗子探出頭來,又縮回去了。他不害怕!沒有退縮!十字路口,燈光閃爍成“不要行走”。他沒在意,繼續走。車裏的夜間乘客摁響喇叭,司機也咒罵個不停,傑弗裏意識這是什麽地方了,是“普瓦斯基和坎貝爾。”仿佛他是在用別人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傑弗裏進入大樓的走廊。這裏一片漆黑,有股黴味。他熟悉這味道,知道前方是什麽。他想起來了。他的頭腦告訴他去往哪裏。傑弗裏靜靜地走上樓,一些過去的圖像在他的腦子裏閃現。

傑弗裏看到他的生母走出裏奇的公寓,被站在走廊外面的醫生嚇了一跳。

“華爾會消失一段時間?我讓他去查一起案件了,會占用他一些時間。”

“那麽,過來吧。”蘇珊對醫生說。

“噢,你在想什麽,我來聽一個瘋警察的胡言亂語嗎?你到底做了什麽?”

“噢,我只是讓一個生病的鄰居提起精神來。”

“你來給裏奇鼓勁兒?我不知道華爾是怎麽忍受你的。我不能容忍任何方式的不忠,尤其是當這不忠還會置我於危險之中的時候。”

“哦,說實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說到你,蘇珊,就是我的事了。說到這兒,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蘇珊和醫生一起進了公寓。醫生拿著一個黑色小包。

傑弗裏聽到範丁斯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思緒被打斷。眼前的圖像消失了。他走下樓梯,像一個獵人踩在葉子上那樣小心,以免讓他的獵物覺察到迫在眉睫的危險。

“你瘋了,費爾——不管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麽!”費爾想。

然而,他做了他想做的事。這是一個十字路口,無論他選擇哪條路,都通往黑暗和絕望。他來到樓梯底部,走進公寓大樓。這座公寓改變了他的命運,並導致兩個給了他新生活的人因此而死。而那種新生活,是只在童話故事裏才會有的。他深吸一口氣,痛苦地呼了出來。

“該死!每個人都認為我殺了我的父母和我最好的朋友。打開門進去又有什麽危害呢?”他抓住了門把手。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範丁斯的門沒有上鎖。他拉著門緊貼自己的身體,以免門栓發出聲音。他轉過身,走進這個沒有歸路的世界。客廳寂靜,一片漆黑。小夜燈照著走廊通向臥室的路。光線照出這面記憶之墻上的一兩幅畫。其中一張讓傑弗裏見到了兩個深深入侵他生命的神秘人物。那是一張邁克·馬蒂諾博士和華萊士·範丁斯在謀殺現場的照片,照片中,他們充滿男子氣概地擁抱著。他想起了那些獵人和漁民展示獵物的紀念照片。傑弗裏把耳朵貼在臥室門上,聽到收音機靜電輕微的噪音。門微微敞開著。他推開它,門吱吱地滑開。在收音機靜電的嘟嘟聲中,他能聽到床上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