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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站起身,不無遺憾地瞧著我。戴頓沒動彈。他是那種“一次性”硬漢。他得花點時間捶捶背了。

“我用一下電話,”格林說,“但是我知道答案會是什麽。你這孬種,馬洛。孬透了。讓開點。”最後一句話是沖著戴頓說的。戴頓轉身回到之前坐的地方,拿起便箋本。

格林走到電話旁,緩緩拿起聽筒。由於長期從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他臉上爬滿了皺紋。這就是跟警察打交道的麻煩。你打定主意從心眼裏討厭他們,然而卻碰上個有人情味的。

警監說把我帶進去,不許客氣。

他們給我上了手銬,沒搜查我的屋子,看來是他們疏忽大意。也許他們以為我經驗豐富,不會留下任何會危害到自己的蛛絲馬跡。這點他們就錯了。要是搜一搜的話,他們會找到特裏·倫諾克斯的汽車鑰匙。一旦汽車被發現了,這是遲早的事情,他們就會把鑰匙和鎖孔對上,就會知道我曾經和他在一起。

結果證明這實際上毫無意義。警察沒發現那輛車。車在那晚不知什麽時候被偷了,可能被開到埃爾帕索,換了新鎖,偽造了文件,最終在墨西哥城的市場上出售。老一套做法。錢換成海洛因再流回來。在惡棍流氓眼裏,這是睦鄰政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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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ther Machree,愛爾蘭詩歌,作者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