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的車(第2/3頁)
“為了保護你自己起見,”吉姆回答,“你最好不要去。現在是晚上最忙的時候,外人到處逛可能會被撞著。我們給你的那輛車在哪裏?”
“就在對面,我妻子在裏面。”
“我想去瞧瞧。”
哈伯和吉姆一起走到外面,對面不準停車的地方空空的,哈伯停放的車和太太都不見了。
哈伯目瞪口呆地說:“我不明白。”
“是你太太開走了吧?”
“不會的,這樣擁擠的路她從來是不開的。”
“從這兒到你家要多長時間?”
“二十或二十五分鐘。”
“你太太坐在車子裏等了多長時間?”
哈伯看看表說:“差不多四十分鐘。”
“也許她等得不耐煩了,你該往家裏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平安回家了?”
吉姆挽著哈伯的手臂回到候車室。哈伯注意到周圍的人比剛才多了。
“諸位,”吉姆說,“神秘的汽車不見了。這位老兄的太太用自己的鑰匙把車開回家了。”
“不,”哈伯說,同時想集中精神,“她絕不會那樣做,尤其是今晚更不會。”
“今晚有什麽特別嗎?”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你們做了些什麽?”
“吃飯,然後……”
“喝了酒?”
“兩杯威士忌,不過……”
“我明白了,通常你是滴酒不沾的,可是今晚……”
出納員櫃台的電話響起來,年輕女子拿起話筒聽了一會兒說:“是你的,哈伯先生,一位婦人,她說是你太太。”
哈伯接過話筒時,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他。
“哈伯?”是泰瑞的聲音,她說:“我在家裏,我也要你回家。”
“泰瑞,可是你為什麽不……”
“雇輛出租車盡快回家,我不想再談了。”說畢,掛上電話。
哈伯驚愕地看著話筒,會不會打一開始就錯了?會不會是幾杯酒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吉姆問:“她說什麽,哈伯先生?”
“她回家了,要我也回家。”
“當然,這是三十四周年結婚紀念,要好好吃一頓大餐,喝幾杯酒。”他瞟瞟候車室裏的人,“你也許喝了不止一杯呢。”
哈伯生氣地瞪著吉姆。
“好吧,”吉姆容忍地說,“我們給你叫輛出租車,你先回家,明早你再仔細瞧瞧那輛車。假如你還認為是在這兒撞壞的,我們再商量,這樣公平嗎?”
哈伯突然明白他必須做什麽,吉姆自己提供了答案。他深深吸一口氣,整整領結,拉拉衣袖,打起精神,準備做要做的事。
“對不起,”他說,“也許我是多喝了兩杯,不過我不再麻煩你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家。我只能說——我的確認為那不是我的車。”
哈伯走出候車室,入口處停著一輛汽車,一對夫婦剛下車,車門仍開著,馬達仍在響。
哈伯迅速坐進那輛車,關上門,猛踩加速器,汽車向前直行。
候車室裏一聲高叫,有些人追了過來,但是哈伯不理他們。
他的心怦怦地跳,將車順著斜斜的車道,駛上二樓。
前面一個角落標著箭頭指示方向。哈伯無暇理會,他的選擇很簡單,非左即右……他決定左拐。
剛一拐過來,他就發現拐錯了,一輛汽車正迎面向他駛過來。
哈伯用力刹車,然後跳下車,看著四周。
距他大約三十米的一個角落裏,停著他的車,車前蓋被擊扁,擋風玻璃四分五裂,一塌糊塗。
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正挾持泰瑞離開一部電話機。
哈伯大聲叫喊,他們轉過頭來。
泰瑞嘴巴被塞住,前額有瘀痕。
他大聲叫著向他們跑去,但是對方中的一個人掏出手槍向他瞄準。
哈伯停住腳步,槍聲響起,立刻是一片黑暗……
有人問:“你覺得怎樣?”
他張開兩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低頭看著他的,正是停車場那位出納員。
“糟糕透了!”他告訴她。
“子彈打中你的頭蓋骨,不過醫生說沒有問題。你太太也沒有事。不久就可以看到她了。不過,首先我要自我介紹一下。”她亮出警徽。
“我是斯特利普普探。”她說,“我要謝謝你的警覺,能注意到汽車不是你的,然後又開回來詢問。假如你不回來的話,吉姆他們可就逃掉了。”
“逃掉?”哈伯問,“怎麽回事?”
“這個停車場是個毒品交易站,毒品藏在汽車裏,由送貨員開來,所有的服務員都是同一夥的,我們派了一個警察在這裏臥底。一個送貨的歹徒認出了他,他開著你的車上樓時,有兩個歹徒開槍打死了他,你的汽車玻璃被打碎,車裏血跡斑斑,前面也撞凹了,沒法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