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嫌疑人逃跑了(第3/5頁)

“這你應該去問他!”郁潔的口氣突然變得有點沖,顯然這話題讓她很感冒。

“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林仲傑不緊不慢地說。

“我的想法?為什麽你想知道我的想法?”郁潔瞪著他問道。

“因為王英寶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而你沒有。”林仲傑簡短地說。

“你是說如果我認為他對她仍有感情,那麽我就成了嫌疑犯?!”郁潔一字一句地問道。

“那很可能就是殺人動機。”林仲傑隨口說道。

“真是太可笑了。”郁潔幹笑了兩聲,隨後用充滿嘲諷的語調說,“我幹嗎要殺李今?她已經輸了,我為什麽還要殺她?別忘了,英寶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他不可能撇下我再回過頭去找她。他之所以會答應她的約會請求,只是因為同情她。”

林仲傑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如果她真的認為王英寶只是出於同情才答應跟李今見面的,她就不會大動肝火,也不會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特地跑回去換上漂亮的新裙子,或是到王英寶公司對面的咖啡館苦苦守候。這一切都表明,她很擔心王英寶會被李今用一根手指頭重新勾回去。但林仲傑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想要眼前這個性格剛烈、自尊心極強的女人承認自己在感情上處於下風或許會比讓她承認自己殺人還困難。

“去年的8月2日下午4點至晚上8點之間你在做什麽,人在哪裏?”林仲傑問道,他注意到她的雙手因憤怒和緊張絞在了一起,青筋暴突。

“那是陳劍河的自殺日嗎?”郁潔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想那時候我們正在四處找房子準備搬走。如果不是在看房子的話,那我應該就是在跟英寶約會。”

“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好吧,我會去問盛佳,因為她有記事本。沒準她能提醒我。”郁潔說。

“那麽9月29日上午9點至10點呢?”

“這我知道,盛佳上次已經問過我了,那天我們兩個都有點拉肚子,所以她去醫院看病了,而我留在家裏休息。這些事我有點印象。”郁潔說。

“你對黃秀麗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郁潔搖了搖頭。

“有一陣子她在雨花石公寓的906室做鐘點工,你也許見過她。”不知道是不是林仲傑的錯覺,他看見她的眼神裏掠過一絲警覺。

“我不記得了。”她斬釘截鐵地說。

這一次林仲傑很肯定,她是在說謊。

下午3點,林仲傑剛回到局裏,20出頭的小警員李成就急匆匆跑到他跟前向他報告,幾分鐘前,有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打來電話,指名道姓要見林仲傑,並且還在電話裏一再聲明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女人叫華青,名字很陌生,但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準備去看個究竟。

他來到醫院病房,向護士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護士很合作地把他領到他要去的那個病房,並且一路上開始向他介紹女病人的傷情。

“她是昨天晚上被送來的,被打得不輕,斷了兩根肋骨,鼻梁也被打斷了,還被打落了兩顆牙齒,左眼嚴重充血,不過還能說話。本來我們昨天就打算報警,但她堅持要自己跟警察聯系,這邊。”女護士領著林仲傑走到拐角上的一間病房,打開門讓他進去。

女病人聽到有響動後,費力地睜開了眼睛,雖然她的臉腫得厲害,而且頭上還纏著紗布,但林仲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袁橋的現任女友,那個被稱為小青的女子。

“是誰幹的?”林仲傑直接問道。

華青沒有回答,她充滿戒備地掃了一眼站在床邊正在為她調整鹽水滴速的女護士,很明顯她不想在旁人面前開口。

女護士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她很快忙完了自己的工作。

“十分鐘後別忘了吃藥。”女護士一邊說,一邊朝林仲傑點了點頭,便迅速地離開了病房。

“是誰幹的?”病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後,林仲傑再次問道。

“是他。”華青說。

“因為什麽事?”

“我把他送我的項鏈放到網上去賣,他很生氣。我是想為他的公司籌點資金,最近他的情況不太好,他需要錢。”華青說起話來很虛弱。

項鏈?

“什麽項鏈,什麽樣子的?”

“是一串非常漂亮的鉆石項鏈,用白金雕刻的百合花上面鑲嵌著鉆石,那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用他的網名在網上出售,他知道後非常生氣。我不知道他那麽在乎這條項鏈,他說我闖了禍。他真的非常生氣。我覺得他不應該那麽生氣。”華青微微閉起了眼睛。

林仲傑可以想象,當袁橋知道女朋友在網上公開出售那條要命的項鏈時會有多惱火。

“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他是怎麽知道的,是你告訴他的嗎?”

“嗯。”她點了點頭,“有人拍下了它,而且沒有還價,我很高興,所以我們說好當面交易,我把家裏的地址告訴了她,但是後來我想到要做這麽大一筆交易,我一個單身女人在家裏跟人家見面可能不太安全,所以我最後還是把事情告訴他了,我希望他能在家陪我完成這筆交易,但我沒想到,他聽了之後大發雷霆,他硬逼著我打電話取消了交易,我就跟他吵了起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他很生氣,於是就……”她沒有說下去,眼睛裏湧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