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青盲-震(第2/3頁)

李聖金這整套動作極快,也就只是花了三五分鐘時間。

李聖金敲了敲入口處的門板,沒有什麽動靜。他就推開這個門板上去,從一個房間的衣櫃中鉆了出來。

李聖金把衣櫃合上,環視了一眼屋內,這個屋子是典型的當時的普通住店普通客房的樣子。

李聖金壓低了頭,快步走出房間,穿過一個走廊,就顯出一個小院子來。這個時間,本當是住店的人回來或外出吃飯的時候,此時卻沒有任何人。

李聖金輕車熟路的走過這個院子,繞到偏角落處的一件房子,當當當當敲了四下房門,房間裏有人問道:“說了不吃粥的。還要送來嗎?”

李聖金回答道:“我不是夥計,我是做皮草生意的。”

屋裏人說道:“哦!毛太長的可不要。”

李聖金回答道:“都是一寸一分三的上好花狸子。”

屋裏便沒了聲音。

李聖金靜靜站了一會,門就吱呀一聲自動開了道小縫,李聖金推門快步進去,將門合上。奇怪的是,盡管房間是個套間,剛才還有人說話,此時房間裏卻並沒有人。

李聖金並沒覺得如何,他走進套間內屋,坐在內屋的方桌邊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裏面的茶還是熱的。

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就從不知什麽地方傳了出來,如同鬼魅一般:“藍咬,這次你倒是準時。”

李聖金說道:“請教是青盲-震嗎?”

那男子的聲音說道:“藍咬你的記性真好。”

李聖金說道:“這次我走的是三七口,是有大事嗎?”

那男人說道:“不是大事,只是告訴你,那叫張海峰的,你要盯著。此人我們還看不穿。”

李聖金喝了口水,說道:“是。那孫德亮搗亂,弄到一號樓去了。”

那男人說道:“也好。”

李聖金說道:“怎麽會叫也好?”

那男人呵呵笑了下,也不接話,反而說道:“藍咬,你有心事。”

李聖金說道:“是有心事,那個大動幹戈抓住的劉明義,我打算放棄了。”

那男人說道:“你是覺得青盲的情報有誤?”

李聖金說道:“不是有誤,而是我們抓錯了,真正的沒抓到。”

那男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盡快處理掉此人。”

李聖金說道:“寧殺錯不放過。好!”

那男人說道:“回去的路上,好東西在老地方。記得取。”

李聖金說道:“震,你們為什麽從來都不讓我見上一面?連我都沒有見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總有點被懸在空中的感覺,一點都不踏實,這樣萬一你們出了什麽事情,我會被利用的。”

那男人說道:“如果青盲暴露了,只會永遠消失,如同一縷煙一般,不留絲毫的痕跡。走吧。”

李聖金站了起來,抱了抱拳,說道:“那告辭了。貨我放在第八個老地方。”

那男人的聲音卻消失了,好像剛才只是一個鬼魂在和李聖金對話。

李聖金原路返回,諾大的一個住店,此時連點人聲都沒有,好像一座死城一般。這讓李聖金都覺得冷汗直冒。

李聖金再次見到徐行良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個小時。

李聖金早就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如同沒事人一般,見到徐行良迎來,揮了揮手,示意立即就走。

徐行良自然也不敢多話,一行人異常警惕的走出院外,將門掩上。

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正坐在院門邊,見他們幾個出來,居然如同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抓著身子的癢癢。

徐行良他們幾個也見怪不怪,快步鉆進汽車。那司機沖這個人打了個啞語手勢,那衣衫襤褸之人擡起頭來,啊吧啊吧了兩聲,站起來,如同一條灰黑色的泥鰍般,鉆進院內了。

汽車又再次行駛了起來。

徐行良見李聖金一路都不說話,等開了好長時間,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李處長,又見到他們了?”

李聖金笑了笑,說道:“是。”

徐行良說道:“怎麽所有的地方,都有一些古怪的人,不是聾子,便是啞巴,要麽就是瞎子。”

李聖金笑了笑說道:“下次不要這麽說,他們的手段之高明,連我現在都摸不著頭腦,幸好他們不是敵人,要麽我有幾個腦袋,恐怕都丟了。”

徐行良說道:“青盲到底都是些什麽人?我們都在重山二十年了,他們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李聖金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拿著,明天去辦了。”說罷抽出一張紙條遞給徐行良。

徐行良看了眼,說道:“又是三個人。真難相信,此人也是共匪。”

李聖金說道:“抓了此人,共匪的清河線也快完了。”

這轎車繞了幾繞,就鉆入重山市區,眨眼就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