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鍥而不舍的惡念

我接著電話,看著謝文,難道劉隊長發現了謝文是深井?謝文看我的眼神不對勁,笑了下,攤了攤手,也不說話。

我回答劉隊長:“什麽?在哪裏啊?”

劉隊長說:“就在你身邊!”

我說:“什麽?!我身邊?”我忍不住又看了看謝文。謝文還是無所謂一樣,把檸檬茶拿起來喝,表情也是無所謂似的。

我說:“不是,我不明白……”

劉隊長打斷了我的話,說:“不多說了,我到學校了就給你打電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發了一會愣,對謝文說:“劉隊長發現你了。”

謝文說:“是嗎?”

我說:“劉隊長說就在我身邊。”

謝文說:“哦?那他很有一套嘛,都發現我是深井了。”

我有點著急的說:“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他要來學校了,該怎麽辦啊?”

謝文說:“沒什麽辦法。”

我越發的著急起來:“唉呀,急死我了。”

謝文哈哈笑了起來,說:“走吧,走吧。你別回去晚了。”說完起身就走。

我連忙也站起來跟著他,真不知道這個謝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謝文認為劉隊長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也很有這個可能性,象謝文這麽厲害的人,可能早就有對策了。

我還是象跟屁蟲一樣跟著謝文,謝文慢慢的向寢室走去,一路上再沒有說什麽話,他沉默不語,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話。說真的,到現在,我才發現,謝文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與在大庭廣眾之下完全不同。剛才謝文顯得平和又親切,一點都沒有平時故作神秘的樣子,簡直象是換了一個人,而一走到學校,臉上的表情神態,就又恢復到平時那個故作清高神秘兮兮的狀態了。謝文沒有向我強調過一句絕對不要向別人說起他的身份,甚至都沒有關心我是不是會告訴別人,但是我心裏卻認定了我絕對不能和別人說起謝文的身份以及剛才說的一切內容。這比劉隊長和土大夫恐嚇似的方法完全不同,但起到的作用是不可比擬的。也許,故作神秘和反復警告會讓人產生抵觸心理,而坦誠和公開卻讓人覺得你和他是站在一起的。謝文和土大夫兩個人的言行,真是天壤之別。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回到寢室不久,劉隊長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劉隊長電話裏吩咐道:“到學校大門來,揀人多的地方過來。”我哦了一聲,還是看了看謝文,謝文還是沒有搭理我,可能因為那個假的周宇這個時候正捧著另外一本武俠小說看的帶勁。

在學校門口,劉隊長不知從哪裏沖了出來,一把把我拉向一邊,並警惕的四下張望著,說:“跟我來吧。”我點了點頭,我突然覺得劉隊長和我不是一類人,他更多的是在利用我,而且總是企圖把我推到不能自拔的困境中。

校門外僻靜的角落停了一輛轎車,駕駛座上坐著的人有點眼熟,我和劉隊長坐到後座,他和我打招呼我才認出來,這個家夥就是我曾經見過的山貓。山貓這個人長了一張大眾臉,第一次見面就覺得眼熟,所以今天再見到,一眼就認出來了。

山貓也沖我樂了一下,說:“記得我吧。”我點點頭。

劉隊長說:“快走吧,麥子那邊控制不了這老狐狸多久。”

山貓點了點頭,說:“老鷹剛剛也過去了。”

劉隊長啊了一聲:“老鷹也出面了?看來還真是一場硬仗。”

山貓嗯了一聲,發動了汽車,嫻熟的把車從角落中移了出來,飛快地行駛著。

我問劉隊長:“怎麽?深……井……不是在我身邊嗎?不在學校?”我那個深字差點要說成神字,幸好我反應夠快,才改口了,要不神山這個從謝文嘴裏聽來的名詞可能就蹦出來了。

劉隊長說:“你們學校肯定有,不過不能確定是誰,我們也不可能把你們一個班的大學畢業生都扣押下來。你不是一直發現有人在跟蹤你嗎?跟蹤你的人應該就是深井的成員。”

我連忙說:“是啊是啊,我和你說過的,有人跟蹤我。”

劉隊長說:“跟蹤你的不止一個人,你們班上的幾個同學,都有被跟蹤的跡象,所以,有些事情很明顯了。”

我說:“那,我們到底去哪裏呢?深井是誰呢?”

劉隊長說:“這個人的名字你也許聽說過,劉國棟,你有印象嗎?”

這個名字真的很耳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是誰了。

劉隊長繼續說:“你曾經被你的情敵抓住過吧,他是劉婉婷的男朋友張向陽的大老板。”

我記得這個個子不高,一臉腐敗模樣的張向陽了,劉國棟是劉婉婷和張向陽吵架的時候提到的人,張向陽好像對這個劉國棟是又敬又怕的。

我說:“啊,我記得了。他是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