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審人審出一個邪老道

中年漢子長的很一般,就是極普通的那種路人相貌。不過,他身上的功夫可是了不得,我大概只掃了一眼就看出此人一身的功夫已經隱隱要入化了。

入化勁不分功夫,無論哪一門功夫,練到極致都能入化。入了化,功夫就大同小異了。然後在化勁之上,再入道那又是百家齊鳴,各領一方的天地。

漢子進來掃過一眼屋裏形勢,末了他用疑惑目光打量了下我們又看了看地上躺的,床上縮的三人最後他一抱拳對藝淳法師說:“在下滄州李沉巖,這三個人在鄭州犯了一個案子,並且他們與我師門的一個事有關,因此我一路追查,在鄭州遇到他們後,出手放倒他們中的一人。只是當時人多,為怕暴露就沒再出手,這就讓他們給逃走了。”

“我估計他身上的受傷很重,料到可能會法師你這裏來治傷,所以這就一路追了過來。”

李沉巖講完後,藝淳法師念了一句佛號,李沉巖兩手合十,恭敬一番又看了看我說:“法師不懂武行上的功夫,這兩人不知是哪位出手打翻的?”

我一抱拳:“京城關仁!”

小樓:“京城駱小樓。”

葉凝:“京城葉凝。”

輪到杜道生了,他一犯難,想了下說:“台北杜道生。”

最後艾沫捂肩,低低說了一聲:“紐約,艾沫。”

李沉巖一下就怔住了,呆呆的,完全不知所措的那種感覺。

他怔倒不是讓我們功夫給震到了,而是他想像不到,京城,台北,紐約這幾個地方的人竟然能碰到一塊兒。更加想像不到,這些人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我介紹完,又一抱拳說:“李師兄好,見過師兄了。”

李沉巖回過神:“哦,客氣,客氣,客氣了!”

李沉巖身上表現的是那種最最地道,純樸的練家子擁有的氣質。他們不華哨,甚至對外面世界了解的也不多。但他們卻把一生的精力全放在了武學上,再講一句不好聽的,離了“武”他們可能什麽都不會幹。

這樣的人,在現實中過的不是那種豐厚的物質生活。

李沉巖身上穿的衣服很舊,款式都是九十年代末期的樣式,看得出他穿了很久,很久,衣服已經洗了不知道多少水了。

這樣的師兄是值得尊敬的,正因為有了他們存在,咱們的國術才能一代代的傳下來,才沒有在中間斷過。

我跟李沉巖道過禮,這就把過來送病人,偶然見到這兩個人對藝淳法師無禮,我們出手將這兩人放倒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李沉巖聽罷,一時感動的不知說什麽好,只顧著上前跟我握手說謝謝,謝謝。

我跟他握過手,又問他這三人犯的是什麽事,李沉巖這才跟我說,三人在鄭州盯上了一個老板,威脅那老板給一個帳號打兩百萬的現金。老板沒理他們,結果第二天這老板的老婆就讓人打的半死了。

是在街上動的手,沒人看到只一晃神的功夫,他老婆就不行了。然後這三人繼續打電話威脅,說再不給錢的話,就要了他們全家人的命。

這老板想可能是自已平時露財露的太多了,有心想報警,對方卻說了報警的話,他在外地上大學的兒子,還是老家的父母都會沒好果子吃。

老板怕極了,只好先打了一百萬給穩住,後又由於這老板跟李沉巖所在村的村長認識,他知道那個村裏有幾個人身上有大能耐,這就打電話給村長,村長找到了李沉巖,李沉巖二話沒說,直接就起身奔鄭州去了。

到了後,他在老板身邊潛了三天,第三天傍晚老板跟人喝茶,剛從茶館出來,這三人就現身了。李沉巖上去跟這三人交手,放倒了一人的同時,有人報警,李沉巖擔心警察找上身有麻煩就脫身走了。

但他在臨走的時候,從這三人身上拿到了一塊鐵牌子。

李沉巖講,他一個姓史的師叔,名叫史鐵牛的大師叔早些年曾拿過這個牌子回村裏找人跟著一起去幹大事。

當時,有幾個後生跟著去了,這一走就是許多年音信皆無。這次李沉巖又見到了這個牌子,然後他打電話跟師門一講,師門就交了他一個任務,讓他盡可能找到打傷的這三個惡人,然後從對方嘴裏問出這個牌子的下落。

最終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師叔還有村裏的幾個年輕人。因為,走了這麽久,一點音信都沒有,家裏人特別的惦記。

我聽罷暗自替李沉巖傷感。

當下,我沒隱瞞,直接告訴李沉巖他們這是去鬼廬了,然後到那個地方接受一番訓練後,可能前往世界各地的不同地方去用身上的功夫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三個人顯然是拿了鐵牌要奔鬼廬去的,他應該是想臨走幹一把大的,搞到一筆錢後,在路上吃喝逍遙一番再進去鬼廬接受所謂不是人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