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分別心”重的僧人

南陽有名的是那個關於諸葛前輩的傳說,但我們這次要找的不是諸葛後人,而是一位名叫釋藝淳的年輕僧人。

開車到半夜,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時,小樓跟我講這個釋藝淳專攻的是佛門裏的醫術,是修藥師琉璃光如來法門的年輕高僧。

另還有一說是轉世,但真正佛門中人都會刻意淡化轉世神通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是以藝淳法師只是在南陽下邊的一個小村子裏,用獨門針術,藥功,外加推拿功夫,給附近幾十裏村子裏的人治病。偶爾遇到難解的雜症,也會花力氣去化解一番。

除外藝淳法師的師父是位得道高僧,且與我們這個高術江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藝淳師父歸隱後,有不少高術江湖或是武道上的人練功出了岔子,或是跟人過手受了內傷,都會找藝淳法師幫忙給治一下。

武道上人雖說沒多少錢,但看病出手卻很是闊綽,法師生活簡樸,錢用的不多,他看病收到的錢,大多數是用來買藥,購置各種藥材用來給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診治。

只是藝淳法帥心性雖善良,但小樓意思還是不能公開。公開的話,會有大批人上來報著少花錢的目地把病治好,如此一來,法師推諉不了,硬撐接下來了,一個行,兩個三個,人多了,法師沒辦法周轉購藥,慢慢就是害了他了。

我聽過心領神會,武道,高術江湖中的人找法師診治,自然不會不給錢,且給還是大大方方的給。法師拿了這些錢,買來藥材等等物品,給因緣遇到的,看不起病的人診治。如此一來便是一個長久的良性循環了。

吃過了東西又繼續趕路,中途我們換了不同人來開車,然後爭取大家都小睡一會兒。

車到南陽很快,但下了高速還要走不少的國道和鄉村土路。是以我們找到釋藝淳法師的住處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這地方在一個山溝溝裏,我們的車上不去,只好中途停下來,然後步行上山。

沈北走不了,讓杜道生背他,後者扭捏了半天,這才同意肯背。

步行將近一個多小時,這才到了村裏。進村,小樓端詳了一番後,又領我們繞過村口,拐進一條小山谷,跟著又翻了一個土包,向下走的時候才看到一個座落在林蔭樹叢中的大院兒。

院子很大,看上去有不少房間,小樓說這是方便附近僧人過來打尖修行的一個地方。

我們到了院門口,見裏面好像沒什麽人的動靜。小樓正要張口喊的時候,我揮手示意小樓別喊,因為我感覺到這院子裏不太對勁了。

事情就是那麽的巧,也可能藝淳法師天天跟這江湖裏的人打交道,經常會遇到這種突發事件吧。總之,我到了院門口,把心裏那縷稱之為感知的東西往院子裏一放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

裏面殺氣騰騰的,感覺著好像至少有兩個目地不良,且身手功夫很猛的家夥呆在這屋子裏。

我給大夥兒使個眼色,眾人會意。

小樓這才正了正嗓子喊:“藝淳法師,藝淳法師,我是駱小樓……之前你跟我理過經脈的駱小樓啊。”

如是喊過三聲兒。

這才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光頭穿了俗家的衣服,一臉驚慌地從屋裏跑出來說:“不看病,不看病,師父不在家,今天不看病。”

我看出不對,正要再細問什麽的時候,突然屋裏有人喊了:“是花拳的人嗎?”

這聲音很雄厚,聽上去中氣十足。

我聽了一振嗓子回:“不是,是京城路過這裏,我們有人傷了,求藝淳法師給看一下。”

“嗯,那進來吧!”

我給了小樓一眼色,示意對方這是不是藝淳法師。

小樓搖了搖頭。

我心領神會,當下一揮手,領上稍有不解,仍舊微迷糊的杜道生,艾沫幾人這就進到了院子裏。

穿過大院兒,徑直走進房間,推開門迎面聞到一股子淡淡的佛堂獨有的檀香味兒。

正對面是一間過堂,堂上擺了佛像,香爐等物品,想來這是法師每天靜修的地方,拐過佛堂這就來到了一間診室似的屋子裏。

屋子裏很簡陋,擺了不少從小學校淘汰的那種課桌,靠墻還放了幾個很土舊的木床。然後,在一張床上偎著一個四十多歲,面皮黃臘的漢子,圍了這漢子還站了兩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這兩中年男子,身高都將近有一米八左右,身子骨極魁梧,一個穿了件西裝,一個穿了件中華立領。

西裝大叔和立領大叔瞅了我們一眼,面色閃了一絲冷芒,但他們沒多說話,只是盯著不遠處一個閉眼默默盤佛珠的年輕僧人。

這年輕僧人穿了一件洗的都快發白的灰質僧袍子,他端坐椅子裏,手裏拎著一串烏黑的佛珠,嘴裏輕輕地念叨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