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她說,要跟我一起走

我笑了下。

吐勁了。

人吃虧上當只有一次。絕無第二次而言。

不好意思了藍軍帽同志,你這條命,我先給你掐了。

手掌裏的人,幾乎沒怎麽掙紮就軟了。

我松了手。

對方像面袋子一樣,撲通倒在了地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轉身要走,突然我發現這藍軍帽左手裏好像死死握著什麽東西。

我心裏生疑,就走過去蹲下後,用手使勁掰開了他的手指。

掌心果然有東西,那是一團煙盒裏面的錫紙,已經揉成一團了。

我取過來,把錫紙一點點的展開攤平後,我看到錫紙有白紙的那一面上寫了兩串數字。

這兩串數字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咱搞物理的嘛。

那是坐標,是精確到秒的坐標度。

我想了想,隱約感覺這個坐標非常的重要,於是我先是反復背了兩遍,把這串數字牢牢記心裏。然後又把這張紙小心揣到了裏懷。

搞定,我把藍軍帽扔地上的帽子撿起來蓋到了他的臉上。

再見藍軍帽。

我轉身,大步流星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我回到那處帳篷營地時,正好看到秦月緊張地陀槍和她的隊友,領導們一起在附近搜索。

我穩穩走過去。

他的領導第一個發現我的,然後他沒有動,只是拿好奇,外加一絲感激的目光看著我。

然後,是另一個中年人。

最後是秦月的女隊友。

我走到秦月身後時,她還傻乎乎的拿槍奔豐田車去檢查。

她走到一半,看到領導,隊友們往她身後看,她本能一轉身拿槍就對準我了。

槍口距離我腦門只有二十幾公分。

對準我的時候,我微微一笑。

秦月先是一怔,末了她強挺著無所謂,但又實在挺不住,最後她跑過來一頭就撲我懷裏哭上了。

按理說秦月當過兵,也幹了刑偵,她心理素質不應該哭才對。

但不要忘了,她是女人。

更何況,她經歷再多,也沒經歷過自已隊友在面前讓人一槍打死又無能為力的場面。

還有,我敢說,今天她遇到事,她在部隊,警隊都沒有遇到過。

最後,她見到我,一個與其個人生活相關的,私下裏的朋友。

所以,這個瞬間她是女人。

我是那個可以讓她找到依托感的男人。

但別誤會,這不是愛情。這只是,基於生理情感上的一種依附。

我明白秦月需要的是什麽,我很放松地抱著她,讓她把頭埋在我胸口小聲哭了幾下。

也就五六秒。

她情緒很快平穩。接著,果斷推開我,重新拿起槍來對準我的頭,一臉冰冷地說:“關仁,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的手段,怎麽那麽的厲害?那是四個拿槍的人呐,你受過什麽訓練,在哪裏受的訓?”

秦月又恢復了,她內心中屬於女人的情感宣泄完後,她又找到了角色定位。

我很開心,並且高興。

然後我舉起手來對她微笑著說:“你說呢?”

秦月急了:“你快老實說,你……”

“小秦,把槍放下。”

喊話的是秦月領導,那個看上去一臉官威的男子。

秦月愣了下,她看看領導後,她徐徐放下了槍。

這時,領導慢慢走近,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爾後他伸出手來。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領導:“我姓許,叫許明志。”

我想了下:“許……”

秦月:“叫許局。”

我笑了:“許局好……”

許明志笑了下說:“你練國術的吧。”

我點了下頭。

許明志欣喜:“我說嘛,這一般人哪有這身手。行,很強,小夥子,真的很強。”

我尷尬:“沒辦法,都是逼出來的,要不然,真的沒辦法救你們。”

許明志感慨:“我們也是忽視可可西裏這個地方了。沒想到,這些盜獵的人手段這麽兇殘。小吳……他……”

許明志講到這兒,頓了一下。

隨之我發現秦月眼圈紅了。

氣氛有些悲傷。

確實是很悲傷……

接下來,我聽秦月說,死了的人姓吳,是他們的副隊長。當時,進帳篷裏時,他手上的繩子沒給捆牢。吳隊就找到一個機會,把繩子解脫後,打算起來奪槍。

沒想到讓藍軍帽給看到了。

那時候,藍軍帽還沒走呢。他用別人的手槍,擡手一槍將吳隊打死了。

吳隊今年四十三,正值中年,事業巔峰期。

他家有個很可愛的兒子正在讀初中。

老婆是音樂學院的一個聲樂老師……

一個美好的家,就這麽毀了。

而許局則說他低估這裏人的兇殘程度了,他沒有想到,這些盜獵人心中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