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謂的中間調合人

國術就是這樣兒,關鍵看架子擺的正不正,練的對不對路子。

馬彪子先是給我打活了腰眼,這是其一,其二,他教的時候,給我擺了架子。告訴了我,什麽姿勢對,什麽姿勢不對,自個兒的毛病在哪兒,怎麽糾正。

幾句話,一下子就給點透,接下來,我照著練就是了。

我開始變的低調起來。

盡管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兒有些奇怪,但我不以為然。

此外,我發現了一個練習的好地方,就早學校操場一處廢棄的雙杠。

課間,我就走到那裏,然後撐上去,慢慢用胳膊,支撐身體,找馬彪子跟我說的那股勁兒。

基本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對勁兒。

通過練習,把勁兒找著了,就算是入了基本功的小門了。

雙杠離地較高,練的是找勁兒,家裏邊有窗台什麽的,可以練習拳頭的硬度。學校,不方便蹲著跑,因為那樣,會被人當成大怪胎。

想好了自個兒的訓練計劃,一連三天,我都按這個計劃,時刻不停地練著。

期間,老師找我談過話。大概就是,別跟齊凱一般見識,他不是好學生。她讓我,好好學習。

不過,最後的亮點來了。

結束談話時,她打量一番我,然後,提了一個建議。

她建議我,平時多鍛煉一下。

我的老師,也是班主任,她姓呂,叫呂紅艷。

她是一個,年過四十,並且祖上有俄羅斯血統的東北女人。

她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一百八十多斤,皮粗肉厚。且同學傳聞,她胸口還有一小綹的護心毛。

當然,那是傳聞了。

真正,我知道的就是,呂紅艷的老公很瘦,且很聽話。有次來找她,正逢她上課。

然後,我們的班主任呂紅艷直接就是一聲,等著!

她老公,硬是沒敢吭聲兒,乖乖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

對了,呂紅艷教的是語文。

課堂,她經常朗讀古文。那個抑揚頓挫,那個鏗鏘有力,滿學校,再找不出第二人。

我練了三天。

第三天,下晚自習,我去找了馬彪子。

馬彪子正坐桌子邊上五跟幾個朋友,抽煙,打撲克。他見我來了,眯眼,瞅了瞅,然後說:“走吧!你的事兒,快成了。”

我一怔,想要多問一兩句,想要多跟他交流些東西。

誰知馬彪子當沒看著我似的,一甩手:“甭玩兒了,我這三2兒,倆王呢!亮牌吧,哈哈。”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

馬彪子看出我身上那股子往起拱的,挺拔的勢了。

拳師,身上顯了這個勢的苗子,就表明,下了苦功,開始慢慢長本事了。

此外,還有一點就是,馬彪子發現我走路穩了,腿在走的時候,略微有那麽一點,彎,蹲的意思了。

真正習武人走路時,都有這個,腿彎,微蹲的意。

但這個是意,不是姿勢,普通人看不出來。

馬彪子能看出來,並且,他從我身上看出來了,所以,他說我的事兒,能成了!

就是這麽簡單。

我呆立原地,愣了三秒後,轉身回去了。

我從馬彪子,不經意間,輕瞥我的眼神中,我讀到了一種肯定,一種贊許!

有了這,我的心,就定了。

接下來,是為期將近半個多月的苦練。

每天,淩晨四時起來,撐半個小時,然後,蹲著走一個小時。開始,我是在屋裏蹲著走,後來,我轉移到了外面。

放學回家,吃過了飯,我會在父母睡著後,在屋裏,蹲著走一會兒,是那種很小步的一點點的挪。

晚上,睡覺,則是通過跪睡的方式,來入睡。

十天後,我的身體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走路有力了,並且,還是非常的有力。

此外,我模仿電視裏的拳擊動作,對空打的時候,我能感覺肩膀,腰上的力量,可以沖到拳頭上了。

就是扭動間,有一股子力,能沖到手上了。

對此,我欣喜不已。

身體上這種明顯的改變,這種可以感知,察覺的力量讓我開始漸漸變的自信起來。

上課時,我可以勇敢接受老師投來的目光,跟他眼神相撞,然後站起來回答問題了。

出乎意料,我腦子好像也變的好使,老師講過的東西,基本全能消化理解。

我如果不把齊凱當個事兒,轉爾好好用心讀書,我可能又會是另一種命運了。

但,我把齊凱的事兒,當真事兒了。

十八天後,也是我練功十七天後。

下午,在學校的男廁所,我剛蹲下。

不大一會兒,一人進來,到裏邊兒,四下一打量,順勢就蹲我邊兒上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

是齊凱。

這裏得說明一下,我們學校的廁所比較的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