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終極羌塘 02.半年(第2/2頁)

“那何凱教授還說了什麽?”我接著問道。

“沒說什麽,只說他最近和一位科研者在籌資再赴羌塘,等到資金和國家批準後,馬上就前往羌塘,如果我們願意,何凱教授還願意帶我們一起去。”信宏說到這裏眉頭也些松展。

我聽了心裏的陰雲也總算淡去了一些,只是心裏不明白,何凱教授怎麽不告訴我們那些文字的含義,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文字又沒在歷史的文獻和遺跡裏出現過。不過,能搜集越多的神秘文字,就越能解讀這些文字的含義。再說,我們現在都被炒魷魚了,正愁沒地方發泄,或許這此去羌塘,還能賺些銀子花,再幸運一點就能再找份考古相關的工作。

“那要什麽時候去羌塘?”我問道。

“半年後。”信宏面無表情地回答我。

“啊?半年,沒搞錯吧,要這麽久!”我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又不是不了解羌塘這個地方,現在的天氣能去那裏嗎,你想去送死,他們可不想。”信宏說到死這個字眼時,臉上又畫上了悲痛。

“說的也是。”我無奈地答道。

羌塘這個地方面積達60萬平方公裏,幾乎是整個青藏高原的四分之一,它地勢高亢,平均海拔都有4500米以上,所以羌塘實際上是青藏高原的主體以及核心部分,簡直就是世界屋脊的屋脊。因為空氣稀薄,寒冷幹燥,加上地理位置偏遠,交通閉塞,所以導致那裏荒無人跡,赤地千裏,這可是我國境內可以和號稱“死亡之海”的新疆塔克拉瑪幹大沙漠相比的著名無人區。這個地方人們對它知之甚少,而且現在天氣寒冷,根本不是進到那個區域的最佳時期,夏天才是最適合的時候,所以要等到半年以後也說得過去。何況,還要國家批準,和資金到位。現在做研究要找贊助資金,這好比討飯似的,比科學攻關還難。

信宏看到我不反對一起去羌塘,好像挺開心似的,難得他對尋找我父母也這麽在意,本來我以為他會對我尋找父母的事情不理不睬。他說我們既然已經都沒了工作,那麽就先在查老館長這裏的博物館先找份臨時工作,反正這裏都是認識的叔叔阿姨,他們不會不幫我們,等到半年過後,我們再和何凱教授會合。

我順帶又問了一句:“何凱教授有說又去羌塘是什麽事情嗎?”

“沒說,只是最近決定和另一名教授一起籌備再去一次,具體的沒告訴我,只是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到時候他會把那裏的文字記錄下來,然後結合我們的文字,再幫我們分析。”信宏解釋道。

“那他當年沒把那些文字抄下來?”我不解地問道,因為這麽一個嚴謹的學者,怎麽可能不把這麽稀奇的文字抄下來做研究。

“不知道,我沒問。”信宏答得幹脆。

言語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查老館長的住處。他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從沒見過他有任何伴侶,可以說是孤獨一生,不像某些領導伴侶滿天下;查老館長住的地方是一處瓦房,極其簡陋,也不像某些領導住在宮殿一般的建築裏。我不禁失望地看著查老館長的住處,不是失望他給我們的遺產,只是失望世界沒給這個正直老人一點兒幸福的時光。我們推門走進了房子裏,裏面很是整潔,有條不紊地擺放了很多資料文件。除了一台電視機這一現代設備,其他的就是一張床,幾個書架,和一張書桌。

查老館長搜集的資料都是很珍貴的東西,我們很感謝他贈給我們這些資料,在我們整理的時候,忽然發現書桌的一個抽屜裏有幾本文件架。有一本文件夾標了一個年代——1991年,而那一年就是父母無故失蹤的那一年,更令我激動的是,文件夾上寫著我父母的名字。顫動地打開了文件夾後,第一份資料是一份辭職報告。記得,查老館長在廣西時對我說,父母失蹤當時已經向館裏辭職,所以他們做研究的去向查老館長也不清楚,而辭職的內容查老館長卻只是敷衍了幾句,並沒有詳細告訴我。想到這裏,我便滿腦子迷霧地拿起了這份保藏十多年的辭職報告,認真地閱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