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八桂靈域 22.旗花(第4/5頁)

我愣了一會兒,心想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會不知道,查老館長不會是在開我們玩笑吧!他們不是一起去的非洲,爸媽不是在非洲生下的我嗎,他怎麽會說不知道!我覺得裏面有些名堂,於是深吸一口氣後,問道:“查老館長,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快告訴我們吧!”

“是一起去的,這沒錯,可是……”查老館長身子虛弱,一心急就喘氣,“他們……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我不在場!”

“怎麽可能,一起去的,怎麽會不在場,那總是一起回來的吧。”我對查老館長的回答大失所望。

“是真的,查老館長說的沒錯,不止是查老館長,就連我爸媽都不在,當時的情況好像很復雜。”信宏的話讓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洞廳裏只有瀑布的聲音,但是這樣反而覺得更加安靜,這裏暫時看不出有任何危險,地下洪水也暫時退去,於是信宏和查老館長就把他們知道的交叉著講給我們聽。查老館長說,他真的很意外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因為他一直以為,爸媽就只生了一個孩子,從來沒想過那一胎是兩個。信宏也是這樣的回答,他爸也沒和他提起過。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我出生前,那時正是中國的改革開放時期,考古熱正興起,而且非洲小國也積極與我們打好關系。那一年,查老館長一行五人因為別國的邀請,到了非洲的一個小國去做新發現的古跡考察。本來一個非洲小國的古跡東西與中國沒什麽關聯,但是這個古跡和中國有點聯系,所以小國才借機邀請了他們,順便打好關系。

他們在古跡的旁邊紮營,以便考察。有一次,查老館長深入了古跡旁邊的廢墟,後來卻失去了蹤影,大家等了一天也沒見查老館長回來。查老館長說,媽媽覺得查老館長的走失和她有關,是她的失職,具體是什麽事情才走到廢墟裏查老館長沒說。於是,倔強的媽媽和爸爸讓信宏的爸媽留守,她就和爸爸去尋找查老館長了。誰知道,他們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而信宏的爸爸媽媽都急死了,當地的政府也幫忙尋找,可是由於當地技術落後,最後什麽也沒找到。一個多月以後,爸爸媽媽才急忙帶著查老館長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嬰兒,那就是我。他們在當天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非洲小國,以後大家也漸漸把事情淡忘,誰也沒有再提。大家看到小孩子的時候,都以為是只生了一個,誰會去猜想是兩個,要是兩個為什麽只抱回了一個?

我聽得瞠目結舌,原來媽媽生我的時候這麽辛苦,準備分娩了還要在非洲這麽艱苦的地方四處找人。只是,當時的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去了一個月?信宏告訴我,那時爸媽只解釋說,他們迷路了,而且也是一個月後才找到了查老館長。查老館長說,當時他昏迷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醒來後才知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也忘記了為什麽會失蹤。

“那……他們失蹤的一個月,怎麽吃喝的,是不是有個村莊?”陳靜紅著眼問道。

“是的,我聽他們說過,不過他們也沒仔細說,反正非洲裏的部落很多。”查老館長回答道。

“你們去那裏只是研究而已嗎?”我問道。

“當然,要不然能幹什麽?”查老館長回答的時候卻有些心虛,他不常說謊,我一看就能明白。

“就是普通的研究,古時候的事情復雜,世界各地發現中國人的遺跡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麽奇怪的。”查老館長竭力地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看到查老館長又打算把話埋在心裏,就沒準備要刨根究底,人老了就是固執,怎麽問都不會說的。我只是問道:“那他們如果是住在一個非洲的部落裏,為什麽不叫部落的人給他們指路?”

“因為那個部落是封閉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地方。”查老館長答道。

“紅崖族的人都不知道怎麽走出村莊的,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只有那些為了村莊生計和當時想回中國的人才知道。”陳靜說著說著,居然流下了一滴淚,“村莊的人告訴我,那對姓陳的華裔夫婦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我在天山的時候已經告訴你們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不知道,那就是那對華裔夫婦告訴紅崖族的人,他們是考古人員,而且當時生下的孩子,除了我之外,那個男孩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剛才你就告訴我,你是非洲來的華人,那你住的地方是……”查老館長問道。

陳靜回答後,查老館長意外至極,那裏正是他們以前去過的國家。這麽說,我和陳靜很有可能就是兄妹!天下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這麽多事情的關聯,應該不會有錯,簡直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這個時候,信宏猶豫地說:“今蔚的身上……紅色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