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八桂靈域 22.旗花(第2/5頁)

為了不把注意力放在傷口上,我就轉移注意力到了陳靜的身上,說:“你這麽搏命地拿這幾朵花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不過不是給我,是給另外一個人的,這些花有奇效,是紅崖族裏的秘密。”陳靜說到這兒微微地一笑。

“哪個人?你親戚?”我瞎猜道。

“你又不認識,和你說了也不知道。”陳靜又冷冷地說道。

“不說拉倒。”我說完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了,你以前,就是你背上被魚龍咬過的地方,那裏是不是有一塊紅色的胎記?”陳靜又是話峰一轉,把我弄傻了。

“我怎麽知道,眼睛長在前面,背在後面,我怎麽看?”我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就只是隨便敷衍了一下。其實,我的脊背上還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不過估計已經被魚龍毀掉了。對於紅色胎記的記憶我倒是很清楚,我記得小時候,媽媽經常抱著我入睡,那時候她最喜歡撫摩我的胎記。我也漸漸地習慣了有人撫摩脊背才能入睡,只是習慣了以後,十歲那年就再也沒有人來撫摩我的脊背。

“你先把頭轉過去,你們倆都轉過去,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陳靜說完就催促我和信宏照她說的做。

我們倆一愣一愣地轉過身子,不知道她賣的什麽關子,女人永遠是一個謎。過了幾分鐘,她叫我們轉過身,帶著不解轉過身後,我和信宏差點噴血!我心裏大驚,陳靜怎麽會這樣,她居然把衣服脫了,露出一個幹凈的脊背,只是她是背對我們站著的。

“你……你要幹什麽,我可沒那種思想!”我緊張地說道。

“想哪裏去,我是叫你看我的背!”陳靜兇悍地答道。

陳靜還真是開放,莫非非洲人從不穿衣服,所以不會害羞?我可是超級保守的男人,況且查老館長也在這裏,在長輩面前得保持良好形象。不可思議的是,陳靜的脊背上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這真是太巧了,只是這塊胎記的形狀是不是和我的一樣就不得而知了,我又沒親眼看過自己的胎記。

“看完了沒,看完了快轉過身,我好穿衣服!”陳靜背對著我們說道。

“哦,看完了。”我說完就要轉身,誰知道信宏仍一動不動,呆望著陳靜,還真看不出這小子這麽好色。我使勁地拉著他轉過身,他這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行了,轉身吧。”陳靜過了一會兒對我們說道。

“你給我們看這個做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你真笨,我再問你,”陳靜顯得激動萬分,停了一會兒整理了思緒,才說,“你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在以前去過一次非洲?”

“非洲?沒聽過?”我有點懵懂起來,不過真沒聽爸爸媽媽提過。

這個時候,信宏想說點什麽,可是查老館長卻突然醒了過來。他驚訝地看著我們,信宏簡單地把事情告訴他,這才暫時讓查老館長安靜了下來。他們在交談的時候,我扯了一朵陳靜手上的旗花,然後輕輕地放在嘴裏嚼了起來。這些花傳說可以喚醒死者的記憶,或許它也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反正這朵花沒有毒,吃上幾朵也沒什麽大礙。花瓣一入口,就有一種苦中帶甜,甜中帶澀的味道,有一種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忽然,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股灼熱,好像都要燃起了烈火。旗花果然不是開玩笑的東西,山中的奇珍異寶真多,它真的可以恢復我的記憶了嗎?灼熱過後又是一陣冰冷,凍得我直冒冷汗,好像還結冰了似的。一冷一熱,把我折磨得難受不已,莫不是中毒的反應?來不及多想,我的眼睛居然也疼了起來,然後就是一片漆黑。我剛想大叫一聲,誰知道五臟六腑也跟著疼痛起來,全身的神經都在疼痛,似乎要把我的全身經脈都毀掉一樣。我實在受不了,就翻滾在地上,身上本來就已經有許多傷口,但是全身痛得不行,滾在地上的時候傷口碰到石頭時也沒什麽感覺了。

我的五感也暫時消失,不知道此時陳靜他們在旁邊叫些什麽,反正是什麽都沒有聽見,像是被人丟棄在了一個真空的環境。終於,黑暗中出現了一幅幅圖畫,我的眼睛看見東西了,但是不是看見陳靜他們,而是看到了小時侯的事情——爸爸媽媽拉著我,帶我到了一個陰暗的環境,有一個女人,拿著刀,那我的頭發都刮掉了,然後一針一針地在我的頭上紮著,幼小的我在床上掙紮。爸爸媽媽很不忍心的樣子,他們一臉淚水,最後不忍心再看下去,媽媽想阻止,爸爸卻帶著媽媽走出了房間。女人的手中,拿著一幅畫,一只鳥的圖畫。我最後疼得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忘記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