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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到底要怎麽下毒呢?”

“下在紙牌上!”加賀用清楚的語氣說,“我想大概是塗在紙牌上的,手碰到紙牌之後再去拿糕餅吃,砷就藉此進入體內。雖然毒素的分量非常輕微。但是效果卻是令人難以想象的。”

—— 因此 ……

砷可以先溶在水中,然後再將毒水塗在紙牌上。

“但是 …… 波香是怎麽讓若生翻到‘雪’的呢?”沙都子問。

“我前面已經說過了,為了讓波香翻到‘月’,牌桌上只要全部都是‘月’牌就可以了。相同地,要讓若生翻到‘雪’,牌桌上只要全部都是‘雪’牌就可以了。請你回想一下事件發生之前的狀況。沙都子去沏茶,其它人正要抽第三次牌的時候,老師和華江的手上都還拿著上一回合留下來的替換牌,所以實際上要翻牌的人只有波香、藤堂、和若生三個人而已,而且牌桌上放著‘雪’、‘月’、‘花’三張牌。

加賀拿出筆記,上面畫著當時的狀況。

“在這個狀態下開始第三回合的抽牌,第一個抽的是波香。她在這裏稍稍動了一點手腳,將紙牌換了過來,她事先藏了兩張‘雪’,假裝要去翻一張牌,實際上是將藏起來的那兩張牌去更換牌桌上的三張牌。換句話說,波香翻完了之後由藤堂走到牌桌前時,桌上的兩張牌都是‘雪’,而且,前面已經說過了,兩張牌都塗上了砷。藤堂翻走了一張之後,剩下最後一張是若生的 …… ”

“藤堂和若生都翻到‘雪’嗎?”

“波香和藤堂各自準備了‘月’、‘花’的紙牌,報上名字來時,拿出那張紙牌,將實際的牌藏起來。根據我的推理,這個騙局絕對需要藤堂的協力,因此,我推測大概是波香早已經知道藤堂是兇手了。但是,為什麽藤堂要叫波香報出‘月’呢?因為波香知道殺死祥子的兇手是藤堂,以保守秘密作為交換條件,要求藤堂幫助她完成報復計劃,沒想到藤堂技高一籌,反而利用這個計劃將波香殺掉了。”

“下毒的嗎?”沙都子問。

“是氰酸鉀。”加賀確認地說,“大概是將毒藥下在茶刷裏。”

“太恐怖了 …… ”沙都子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在我之前去碰茶具的就是藤堂,因為他知道我泡的茶一定是要給波香喝的,所以不論在什麽地方下毒都無所謂 …… 是呀!茶刷是最好的地方。”

“泡完茶之後,茶刷是朝上放的吧?將氰酸鉀放在刷子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後我再拿它來泡茶時,就將毒素混入茶杯裏了。但是,奇怪的是,茶刷上至少會檢查出一點點毒素來吧!”

“沙都子之後是誰又去碰茶具的呢?”

沙都子回想著當時的情形:“是藤堂。”

“那就對了。”加賀用力地點點頭。

“波香暈倒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於是他就趁這個時候換了另一把茶刷。而且,在大家決定要將波香送到醫院去時,藤堂假裝去抱起她,實際上是乘機從她的口袋裏拿出紙牌。”

“波香的確是穿著一件有口袋的衣服 …… 但是,還有一點不明白,當時參加者有六人,波香、藤堂、若生一組,我、老師、華江一組,如果不是這樣分組的話,波香和藤堂的計劃就無法成立了。”

加賀一聽,得意地說:“你聽我分析,波香和藤堂的紙牌騙局,是從遊戲一開始就全部在他們的控制之中了,沙都子,你再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

沙都子閉上眼睛來回想。

因為她已經回想過好幾次了,所以當時的情景清晰地映在眼前。

最初圍繞在牌桌上時,只叫出“花”的牌名,這個人就是藤堂。

“這是騙局的開始,藤堂拿到初花也是計劃中的事。”加賀說,“以前你也曾經告訴我,準備牌桌的是波香,或許在那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牌桌是由波香準備的 …… 確實沒錯!

“最初的安排大概是這樣的。牌桌上應該有雪、月、花和號碼牌一、二、三,可是藤堂事先拿了花的牌,而波香也拿了一張號碼牌,例如是三的牌,實際上牌桌上只放了四張牌。”

“然後呢?”

“波香從牌桌繞了一圈回來,她假裝取了一張牌,事實上手裏拿的是事先保留的三。接著是你,這時候牌桌上應該有五張牌,但是卻只剩四張而已,而你只想到要拿一張牌,也沒有去注意到張數不對的問題。”

“大概是吧,我認為張數應該不會不夠。”

“你拿完之後,藤堂也學波香的模樣,裝作去翻牌,事實上是將花的紙牌從懷裏拿出來,接下來的就全照往常的程序進行,結果就由藤堂叫初花的名牌。”

“叫完牌之後,紙牌應該再放回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