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又有了新動向(第3/3頁)

“哈,哈!”馬丁笑著說,“真是恰當的比喻!我再說下去可能要浪費你的時間了。還有別的事要交代的嗎?”

“有。”克林頓說,“想要雇用律師哈本斯,也許你認識他。他可能會要求帶一個年輕的律師做助手。這一點有問題嗎?”

“沒問題。你看著辦吧!”

“關於菲力克斯,請你將知道的毫不保留的告訴我。”

“說實在的,”馬丁回答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了解他多少。得到的結論卻讓我自己都非常吃驚,我實在並不了解他。我們是四年前認識的。那時,菲力克斯剛買下離我家不遠的聖馬羅山莊。他一住過來就得了肺炎。我去給他治療過,但越來越厲害,幾乎是在生死線上掙紮。後來,他又慢慢地康復了。在他逐漸好轉的過程裏,我們成了朋友。他出院時,我還邀請他來我們家住了一周。山莊的女仆跟他脾性不投,但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他。從此往後,他就經常來我們家。他常在我家吃飯。禮尚往來,他也常邀請我們全家上劇場看戲。”

“這麽說來,他過的是單身生活?”

“可以這麽說。他家裏只有一個女仆。”

“有曾見過他的親戚嗎?”

“從來沒有。也從未聽他提起過。難道一個都沒有嗎?”馬丁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也許是我感覺不對,我總覺得他一直在回避女性。只有一次他不無嘲諷地說,女人很能花錢。我想他是過去有過失戀吧。但他從未透露過。”

“他是做什麽的?”

“他是畫家。在市區一家廣告公司從事設計工作。另外,他還替幾本高档雜志設計插圖。我不知他是否有財產,但他似乎過得很愜意。”

“關於這樁案件,你知道一些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和案件有關。等一下,那是哪一天的晚上呢?應該是周一。對了,是四月五日的周一。有兩個朋友來家裏玩橋牌,說好了三盤決勝負。我想叫上菲力克斯就剛好四人,便去了聖馬羅山莊邀了他來。那會兒差不多八點半了。他開始有些猶豫,但很快又答應了。我進屋等他換衣服。書房的爐子剛點上,房裏,不,整幢屋子顯得陰森森的。我們打牌直到一點。不久,他因為精神上的打擊在聖多瑪醫院住過。作為醫生,又是朋友,我去看過他。他跟我提起過桶子的事。”

“他說了些什麽?”

“據他說,他收到了一封信。信裏說,要寄一只內裝金幣的桶子給他——至於詳細情形,你再問他——要他從船上取回來。就在我去拜訪他的那個周一晚上,他剛將桶子運回家。他有些猶豫,不太願意出來,準是忍不住想打開桶子,看看裏頭裝的東西。”

“他當時為什麽不告訴你原因?”

“我也這麽問過他。他說領取桶子的時候,跟海運公司有過糾紛。因此,他不想讓人知道桶子的下落。你再問他本人吧。”

“他的朋友圈子你了解嗎?”

“不了解。同他交往以來,我只見他家來過兩次客人。每次他都說,那是送畫到他畫室請他看的畫家。他們大都很晚才回去。至於他白天遇上的都是什麽人,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就到這,我會隨時跟你聯系,告訴你進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