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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出了他。他是追捕他的許多人之一,那些張著下巴,對著挑戰飛奔、吠叫的獵犬之一。他想象著他現在比以往更加堅定不移,更加怒不可遏。他很想走回去,站到他身邊,向他解釋一切,告訴他這並非出於憤怒或者報復。這只是公道。以及只有死亡能夠象征的絕對道義。

他鉆進汽車,用手理了理濕漉漉的頭發。

他很想解釋,但是做不到。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是人而非人,他的任務永遠不會完結。

不過,他透過沾滿雨水的車窗看著所有那些離開這片悲哀之地的人們,看著所有那些為了這個場合而裝出可笑表情的臉時,他不禁問起自己一個因為疲倦而非好奇的問題。他想知道,這許多人中,哪一個將是最終宣布一切結束的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