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荒島 第三十七章:先幹掉一個(第2/3頁)



隨著手起刀落切膚之痛,勒本立時全身抽搐,像條鍘斷尾巴的大鱷魚,疼得狠命扭動軀體,兩只綁在鋼琴桌腿上的腳失控地哆嗦,白皙的額頭瞬間灰白,暴起條條青筋和汗珠,凹陷的藍眼球如同充氣橡膠,極其誇張地向外凸鼓。我更加使勁兒按住他的嘴巴,防止他的慘叫聲迸發出來。

“想通了就連續眨眼睛!我不會再問你關於武器庫的入口,或許我更喜歡找個理由來修剪你的手指?想想看,一個沒有十指的水水留在船上幹什麽?表演狗熊舞,舔別人老二?連那些裸體女人都不如,鯊魚可不介意吃掉爛屁股的家夥!”說話間又一次手起刀落,勒本的食指脫離手掌,跟中指滾到同一片血泊。

再次承受劇痛,勒本雙目赤紅,脹大成慘死的牛眼一般的瞳白布滿血色。我慢條斯理地打量著,見他還沒有持續眨眼的意思,又揮起匕首,準備切斷他的拇指。這個家夥終於認清自己——見他媽的鬼,選擇當海盜可不是來遭這份罪。疼痛顯然是最好的清醒劑,使他擺脫了酒醉,趕緊收縮突兀的眼球子,拼命眨起眼睛。

“不用你開口,把軍火艙的位置和入口指給我。”說著話,我把踩住他殘手的腳松開。勒本得以解脫,渾身哆嗦著,擡起好似樹杈的血手,指向我的身後。原來這些堆積起來的桌椅後面有個偽裝成艙壁的側門,被雜物遮擋掩護,看不出接口和縫隙,令人難以發現。

我重又踩住勒本的手,拿布條塞住他的口鼻,反綁雙手到腦後,這才起身去驗證他是否講了真話。拉開那扇與艙壁完全相似的門板,一間庫房的寬大門框呈現眼前,礙於上鎖的卷閘門,我依然無法進入。

透過兩側的邊縫,左右窺看之後,倉庫裏面堆碼著很多綠色木箱。由於光線昏暗,箱面的英文縮寫看不清楚,但從墻角那一排排裹著牛皮紙的嶄新步槍可以看出,箱子裏裝的應該是彈藥。

蹲在抽搐的勒本面前,我把匕首抵在他太陽穴,“如果把這只耳朵割下來,就能打開卷閘門?”

勒本拼命搖頭,暗紅色的淚光充斥著惶恐和哀求。我面帶微笑,心裏卻異常焦急,生怕其他水手這個時候闖進來,發現這裏的一切,使得整艘賊船拉響警報。但已經顧不上擔憂這種倒黴的事情,盡管勒本這個家夥極力求饒,表示對此毫不知情,但我必須爭分奪秒,逼他想出方法。如果他知道,他一定能辦到。時間對他同樣重要,即便等不來某個醉鬼同夥,也好想出壞主意,延誤我的行動和逃跑計劃。他已經酒醒,不能讓他思考,應該讓他痛不欲生,只想著如何苟且存活。

我揪住勒本的一只耳朵,刀刃貼在上面,“別緊張,我知道你很無辜,而且非常愛惜自己的耳朵!但你也要知道,卷閘門打開了還可以關上,有些東西嘛,一旦分開了,可就合不上!”說話間,匕首已經發力,切入勒本的耳朵一公分,傷痕立時冒血。

還沒切下來,還有希望,勒本不糊塗。他急速點頭,示意我停手,急切的眼神直往卷閘門上方亂瞄。會意了他透漏的信息,我立刻跳過去,手指在門框上面慢慢滑動,看能否觸摸到鑰匙之類的金屬硬物。果不其然,一把二十公分長的鋼鑰匙被我摸了下來。

打開閘門進去,裏面的情景令人吃驚。倉庫的一側堆放著各式武器,重型機槍,迫擊炮,半自動機槍,輕型步槍,國際新型狙擊步槍。其中拉環式手雷就有兩百八十箱,箱面標識每箱五十顆。子彈大概五百箱,每箱標識一萬發。至於長短槍械,我一時半會兒也數不清楚,仍有大量軍火壓在貨箱下面未曾拆封,粗略估算一下,至少八千多支。

照此看來,這不是一艘簡單的海盜船,肯定與某個國際軍火組織勾結,向中東和非洲沿海地區走私武器。倉庫的面積很大,另一半空間的燈光照明更加昏暗,朦朧中我隱約發現,對面的墻角擺放著許多刑架,幾個裸體女人被固定其上。

待我慢慢靠近細看,頓時毛骨悚然,幾個白人女子被吊綁在上面,渾身布滿鞭痕。一個紅頭發的女人四肢大開,手腳拷在類似手術台的鐵床上,床下的籠子裏關著幾十只老鼠,被紅發女子的屁股堵住了逃跑的出口,所以它們拼命啃咬,導致紅發女人的下體血肉模糊。瘋狂的老鼠幾乎咬掉她半個臀部。我翻開紅發女子的眼皮,卻見瞳孔開始放大,顯然剛剛斷氣。其他女人見我靠近,紛紛惶恐不安,以為又要遭受折磨,失控地哆嗦起來,淒淒央求哀告。

“堅持住,很快會有人來解救你們。”安慰著她們,我內心沉重,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