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友情紅火火(第3/4頁)

“可欣,”張雨齊感嘆道,“人長得漂亮就已經蒙老天爺格外眷顧了,叫得天獨厚,占盡天地精華,是吧?要是再這樣聰明,那還給不給別人留活路呀?將來怎麽找婆家呀?”張雨齊跟倪可欣開著玩笑,腦子裏在回想姑媽說起倪可欣時說的話。

“我還能叫聰明漂亮?一個鄉下丫頭而已,老天爺可憐我罷了,董事長那才真是漂亮聰明又能幹呢,卓爾不凡,優雅大方,她才是找不到……”倪可欣笑著說,突然意識到張詠琳確實沒結婚,就自感失言,連忙說,“你看,我是不是挺傻的,竟說這樣沒腦子的話。”

張雨齊笑了,說:“她呀,年輕時候也有過幾次感情經歷,只是坎坷了些,最後都無疾而終。她跟公司劉總也曾經有過一段呢。”

倪可欣倒沒有感覺驚奇,她淡淡地說:“公司裏也有過傳聞,你知道,很多傳聞都是無稽之談,但我感覺他倆應該是有過感情經歷的。”

“是嗎?你能看得出來?”張雨齊好奇地問。

“那當然,女人的直覺嘛。”倪可欣莞爾一笑,說。

“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那時小,對這事並不關心,他們也沒有公開,我是聽劉一玻說起的。車禍後,似乎就把這事擱下了。姑媽年輕的時候,與現在不一樣,她那時候應該沒有參與公司的事,都是我爸媽和劉叔叔他們在弄,她變化太大了。”張雨齊感慨地說。

談到張詠琳,倪可欣似乎感興趣,她忍不住問:“董事長年輕時候什麽樣呀?”

倪可欣的話讓張雨齊陷入了沉思,他雙眼看向遠方,仿佛看到張詠琳年輕時的樣子,說:“哎,她大學學的是工科,後來就出國了,在國外還工作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就整天玩。她那時對企業管理好像沒什麽興趣,爸媽和劉叔他們都勸過她到永惠去,她說沒興趣。誰知道怎麽變成了個這樣的人呢。”張雨齊說起來還頗傷感。

“那董事長疼你嗎?”倪可欣想找一個溫馨的話題,說。

“何止是疼呀,我那時候覺得姑媽比爸媽疼我多了,我父母對我要求嚴,我也經常因為淘氣挨揍,你注意過我姑媽右手的小指了嗎?是不是與正常手指不一樣?”張雨齊邊說著,邊給倪可欣又倒了一點酒。

“右手的小指吧?我注意過,有點變形,與其他手指合不攏,似乎是受過傷。”倪可欣點點頭,說。

“那是為我受的傷。”張雨齊說。

“為你?”倪可欣詫異地問。

“是呀。”張雨齊喝了一大口酒,說:“小時候我淘氣,被父親打,姑媽護著我,結果,被爸爸一竿子抽到她手,抽到了骨頭上,她那時還在國外讀書,沒有及時矯正,就回不到原位了。”

“你爸爸脾氣也夠暴的,用什麽打的呀,幹嗎打那麽狠。”倪可欣專心地聽張雨齊講,禁不住問道。

“晾衣竿唄,那是打我,哪想到打到姑媽手上了。其實我爸媽對姑媽特別的好。我父母都是唐山大地震幸存的孤兒,姑媽是我爸爸從小帶大的,他們都經歷過苦難,算是一起相依為命走過來的,所以,他們三個人關系都一直很好。要不是各種證據都指向我姑媽,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竟然是她主導害死了我的父母。”張雨齊說著,語氣裏充滿了悲憤。

“當年的車禍未必就一定是董事長策劃的,畢竟我們還沒調查清楚,都是一些間接證據,更多的是我們的揣測。”

“但願吧!”張雨齊長嘆一聲,但對張詠琳的清白並沒抱太大希望。

倪可欣似乎感受到了張雨齊的痛苦和沮喪。她主動拉過張雨齊的手,拍了拍張雨齊放在桌子上的胳膊,說:“雖然現在線索斷了,但你要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總能找到證據的,還他們清白。”

自從回北京之後,張雨齊感覺自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和無助,倪可欣的安慰讓他有些感動,他緊緊握住了倪可欣沒有抽回的手,說:“可欣,這些日子多虧有你陪在我身邊,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倪可欣沒有動,她由著張雨齊攥著她的手,說:“其實我也挺感謝你的,我太了解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感覺了,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因為喝了酒,或許是倪可欣的話,讓張雨齊熱血沸騰,看著嬌艷動人的倪可欣,禁不住心潮澎湃,他一把把倪可欣拉在懷裏,動情地說:“可欣,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嗎?我會對你好的,我用一生一世照顧你。”

倪可欣的臉更加紅了,她尷尬著想掙脫出張雨齊的擁抱,可張雨齊那雙手有力地把她箍在懷裏。等張雨齊低下頭,想要親她的時候,她笑了,抽出手來,撫摸了一下張雨齊的臉,說:“雨齊,別這樣,咱倆不合適。咱倆現在是戰友呢,一個戰壕的,對吧。咱倆要一起破案呢,你要這樣,我以後哪還敢單獨跟你相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