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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斯蒂林弗特醫生和赫爾克裏·波洛並肩繞著諾思韋大宅散步。他們的右邊是工廠高聳的墻,頭頂右上方是本尼迪克特·法利的房間和雨果·康沃西房間的窗戶。赫爾克裏·波洛停住腳步,撿起了一個小物件——一只黑色的貓咪擺件。

“瞧,”他說,“這就是康沃西用伸縮鉗夾著放到法利窗外的東西。你還記得嗎,他很討厭貓,不難想象他看到後馬上跑到了窗前。”

“為什麽康沃西不出來把它撿回去?”

“他怎麽會做這種事呢?這麽做必然會引起懷疑。而且就算這個東西被發現,也沒什麽的,大家會認為有個小孩在附近遊蕩,不小心掉下的。”

“是的,”斯蒂林弗特嘆了口氣,“一般人可能會這麽認為,但老赫爾克裏可不會這麽想!你知道嗎,老夥計,到了最後一刻,我還以為你要引導大家相信這是一起由巧妙誇張的‘心理暗示’引發的謀殺呢。我敢打賭那兩個人也是這麽認為的!卑鄙的家夥,那個法利太太。天哪,她完全崩潰了!如果她沒有歇斯底裏地試圖用指甲狠狠地抓你的臉的話,康沃西很可能逃脫罪名。多虧我及時把她從你身上拽走了。”

他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挺喜歡那個女孩的。隱忍,你知道的,而且有腦子。我想如果我去追求她的話,可能會被當成一個瞄準她的財產的小白臉?”

“你太遲了,我的朋友。早就有人在那裏了。她父親的死為她的個人幸福鋪平了道路。”

“這麽看來,她也有充足的動機殺掉她那令人不快的家長。”

“只有動機和機會是不夠的。”波洛說,“還必須要有成為罪犯的秉性!”

“我在想,你會不會犯罪,波洛?”斯蒂林弗特說,“我敢打賭你可以逃過懲罰。事實上,這對於你來說太容易了。我的意思是,案件一定會不了了之,這樣的較量太不公平了。”

波洛說:“這真是個典型的英國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