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2頁)

“都可以,”彭尼法瑟虛弱地說,“都很好。”

他靠到枕頭上。事故?就是那樣。出了事故,可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過了幾分鐘,好心的女人用托盤端著一只冒著熱氣的碗回來了。

“喝完這個您會感覺好一些的,”她說,“我原本想往裏頭放點威士忌或者白蘭地,但醫生說您不能喝這樣的東西。”

“當然不能,”彭尼法瑟說,“腦震蕩是不能喝這些東西的,不能。這樣肯定是不可取的。”

“我在您背後再放個枕頭好嗎,寶貝兒?這樣感覺怎樣?”

對於被人稱作“寶貝兒”,彭尼法瑟有點吃驚。他說服自己,這個含義是友好的。

“把你墊得高高的,”女人說,“就是這樣。”

“好的,可是我們在哪兒?”他說,“我的意思是,我在哪兒?這是什麽地方?”

“米爾頓聖約翰。”女人說,“您知道嗎?”

“米爾頓聖約翰?”彭尼法瑟說,他搖了搖頭:“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地名。”

“噢,這不能算是一個地名,只是個小村莊。”

“您真是太好了,”他說,“我可以問一下您的姓名嗎?”

“惠靈太太,埃瑪·惠靈。”

“您真是好心,”他又說,“但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根本想不起……”

“別再琢磨那件事了,親愛的,您會感覺好起來的,到那時也就能恢復記憶了。”

“米爾頓聖約翰,”彭尼法瑟自言自語,語調中帶著驚奇,“我對這名字毫無印象。真是奇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