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菲爾德的禮帽顯示了重要性(第3/5頁)

“他說,首先,菲爾德對穿著非常挑剔。他的衣服都是在布朗公司特別裁縫店定制的。他喜歡昂貴的服裝和剪裁,青睞最新款的內衣和領飾……”

“那麽,帽子呢?”埃勒裏頭也不擡地提出問題。

“我馬上就要說到這一點了,先生,”韋利繼續說道,“這名員工特別強調了帽子的問題。例如,當我問他禮帽時,他說,‘菲爾德先生對於帽子已達到狂熱癡迷的程度了。呃,在過去的六個月裏,他買了至少三頂帽子!’當然,我注意到了這句話——讓他核查了銷售記錄。確定無疑,菲爾德在過去的半年中買了三頂絲質禮帽!”

埃勒裏和他的父親彼此相望,兩人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三頂——”老人開始問道。

“現在……這難道不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情況嗎?”埃勒裏緩緩地問道,伸手拿起夾鼻眼鏡。

“那另外兩頂帽子究竟在哪兒呢?”奎因繼續問道,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埃勒裏一言不發。

奎因不耐煩地轉向韋利。“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發現,托馬斯?”

“沒什麽有價值的了,除了另外一點,”韋利回答,“那就是菲爾德已經買衣服上癮了,甚至在去年一年就買了十五套西裝和至少六頂帽子,包括禮帽!”

“帽子,帽子,帽子!”警官嘟囔道,“這個男人肯定是個瘋子。聽著,你有沒有發現菲爾德在布朗公司買過手杖?”

韋利的臉上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啊……呃,警官,”他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想我疏忽了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問這個問題,而且你昨晚也沒有告訴我要——”

“見鬼了!我們總會有所遺漏,”奎因咆哮道,“給我接通那位員工的電話,托馬斯。”

韋利拿起桌上的一部電話。過了一會兒,他把電話遞給了他的上司。

“我是奎因警官,”老人快速說道,“我知道你為菲爾德提供服務已經有很多年了……嗯,我想再核查一下一些細節。菲爾德有沒有在你們那兒買過手杖呢?……什麽?哦,我知道了……是的。嗯,還有一件事:他在制作衣服時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吩咐,比如說額外增加口袋等等?……你認為沒有。好吧……什麽?哦,我知道了。非常感謝。”

他掛了電話,轉過身來。

“我們這位已過世的朋友,”他厭惡地說道,“似乎對於手杖的厭惡程度就如同他對帽子的喜愛一樣。這名員工說他曾多次試圖讓菲爾德對手杖感興趣,但是菲爾德無一例外地都拒絕購買。他說他不喜歡手杖。而且員工還確定菲爾德沒有特別縫制過口袋——沒有做過。這麽看,我們又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正相反,”埃勒裏冷靜地說道,“這絕對沒有讓我們進入死胡同,而是確切地證明昨晚兇手拿走的唯一的東西就是帽子。在我看來,這讓問題更簡單了。”

“我還是太笨了,”他的父親咕噥道,“在我看來,這件事沒有任何意義。”

“順便說一下,警官,”韋利皺著眉說道,“吉米報告了菲爾德酒瓶上指紋的調查結果。上面是有些指紋,他說,但都是菲爾德自己的。當然,他已經從陳屍間弄到了菲爾德的指紋,並且核對過了。”

“嗯,”警官說道,“或許酒瓶與這起案子沒有任何聯系。不管怎樣,我們都要等普勞蒂的化驗報告。”

“還有件事,警官,”韋利補充道,“那些垃圾——就是羅馬劇院清掃的垃圾,你昨晚讓潘澤爾今早送過來的——幾分鐘前已經送到了。要不要看一下?”

“當然了,托馬斯,”奎因說道,“你出去的時候,給我拿一份你昨晚做的名單,就是記錄所有沒有票根的人的那份。每個人名後面都有座位號吧,對嗎?”

韋利點了點頭,離開了。奎因愁眉苦臉地望著兒子的頭頂,這時,韋利拿著一個笨重的包裹和一份打印的名單回到辦公室。

他們把包裹裏的東西仔細地攤開在桌面上。大部分都是弄皺的宣傳單、從糖果盒上剝落下來的碎紙片和許多票根——這些都是弗林特一行沒有發現的。同時還有不同款式的女式手套;一個褐色的小紐扣,可能是從某位男士的大衣上掉下來的;一個鋼筆的筆帽;一塊女士的手帕和一些其他零散的東西,這些東西通常很容易就會在劇院丟失或被扔掉。

“看起來似乎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對吧?”警官評論道,“嗯,至少我們還可以核查一下票根。”

韋利把這些丟掉的票根堆成一小堆,然後開始把票根的號碼和字母讀給奎因聽,而奎因則拿著韋利拿給他的名單進行核對。票根並不太多,沒過幾分鐘,他們就核對完了。

“就這些嗎,托馬斯?”警官擡起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