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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的兩位倒黴蛋是指我和艾維嗎?”

“不然還有誰?”

“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是想幫忙,但我手頭另外還有要緊事,所以當時回絕他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告訴他,等再過四五天辦完事情後再說,但是他說等不及,叫我馬上趕來以色列,他還挺不高興地對我說:‘不用擔心費用,哪怕是包架美軍飛機也要給我飛來!’”

“然後呢?你是怎麽來的?”

“靠這個呀。”禦手洗指了指胯下的馬。

“啊,真的?從美國一直騎馬到這裏?”

“實話告訴你吧,馬是在附近借的。只要在這裏放開它,它會自己跑回家的。這匹馬就像信鴿一樣。”

“你是說,這附近有人家?”

“說是附近,其實是在十英裏以外,這裏只有一戶人家。我是問過當地人才知道的。”

玲王奈回過頭,一直緊盯著禦手洗看了好久。問道:“難道這是真的?真是你嗎?”

“很遺憾,確實是真的。”

“不是在夢裏嗎?”

“這我可不能保證。”

“你是來救我的?”

“你們可真討厭,我是說艾維和你兩個人。跟你們打交道總沒什麽好事。想起以前那些事我就挺後悔。真不該那時隨口答應過,萬一你惹上什麽麻煩,我一定隨時會去救你們。反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已經答應過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幫到底了。”

“聽了你的話我真高興!”玲王奈勉強扭過身來,緊緊地摟住禦手洗,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我的處境太痛苦了,實在太痛苦了,以為這次真要死定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幾回以為自己沒救了。但今天能見到你,我已經放心了。”

“你就放心吧。”禦手洗充滿自信地說道。

“你知道這幾天發生過的事嗎?”

“艾維已經詳細告訴我了,也把到這裏的草圖、清真寺和死海王國布景的示意圖發傳真給我看了。”

“這些案子快解決了吧?”

“還早呢。還要再做些實地調查。但是我在洛杉磯也掌握了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實,只要充分利用好這些資料,應該可以最終解開那些謎團。”

“看見你這麽自信,我就放心了。你對這起事件已經了解到什麽程度了?”

“連拉裏·霍華德奇怪的死法是怎麽回事,我也都清楚了。我還聽說,你明明知道米蘭德已經被人殺死了,卻還裝著不知道,繼續表演下去。”

“你也這麽認為嗎?”

禦手洗低頭看著玲王奈的頭發,回答道:“是的。”

“但是我真還不記得,這件事我不想說得太詳細。”

“沒關系,我也沒必要再問你。其實我已經對你做過一些調查了。”

玲王奈聽了,不安地擡頭看著禦手洗。不知不覺中,馬已經慢慢地回到清真寺。

“你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了解多少?”

“一切都了解。”

“噢,是這樣。但我希望你不要聽信所有的傳言,其中有太多的誹謗和中傷。”

“你不會認為我是那種人吧?連這也不知道?我聽說你在威爾榭飯店的雞尾酒會上,把酒潑在魯西爾·班克羅夫特身上,還聽說你在黛安·馬尼洛從藝五十年紀念酒會上當眾給了賈內特·布恩一腳,這些也許都是對你的惡意誹謗。”

玲王奈還是擡頭看著禦手洗。

“不過,聽說你染上毒癮,這可不是別人對你的中傷吧?”

“哦!”玲王奈大聲叫了出來,“好萊塢多嘴多舌的人可真多!他們是不是也說過,那個女人沒被關進拘留所,算是世界七大奇跡之一?”

“是的,好像你還挺受人歡迎的。”

“但是,這回我可真完了,那些人也許要彈冠相慶了。洛杉磯警局的警員已經要來這裏抓我了,詳情我不是很清楚,但也許今天會到的。”

“罪名是什麽?”

“我不想說,但可不是把酒潑在別人身上的罪名那麽輕。剛才我還像動物似的被綁著呢……大家都說我的演藝生涯要結束了……”說到這裏,玲王奈抱住了頭。

“你怎麽了?”

“真奇怪,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的奇怪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呢?腦袋一片糊塗,總覺得不像是真的。但是昨天晚上,我覺得好像又有一個人死了或者受了重傷,這裏屍體都是存放在清真寺東側的帳篷裏的,待會兒一檢查就清楚了。喂,等等!我們這是要回清真寺?”

“是啊,我就是特地來這裏的。”

“不,我不想再進去,我害怕。也許他們又會殘酷地對待我。不!我不想去!你帶我上機場去吧!”

“到機場去,你想幹什麽?”

“逃走啊!他們都說我殺了幾個人。”

禦手洗兩眼緊盯著玲王奈問道:“你真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