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樓死亡之謎(第5/12頁)

秦剛說,我們與洪水魚談了,你們說說洪水魚說的符合事實嗎?

喬陽說,我覺得他說的基本上是真實的。因為他與程金印沒有什麽利害沖突。

範敏說,我看不一定。我在記錄中間發現他神情有點不正常,好像有點惶恐,也有點猶豫,也有點躲閃。

秦剛說,對,這是一個疑點。秦剛停了一下又說,我們必須要把需要調查的人都要找到,通過調查發現蛛絲馬跡,進行推理,把真實的案情還原了,破獲了。現在,我們根據掌握的情況進行大膽的假設,梳理出幾種案件緣由,然後采取排斥法,一一進行排斥,把案由縮小到最小範圍內,再進行突破。

喬陽說,我認為此案是一起情殺案。雖然受害人是自殺,但他深陷情網不能自拔,外界的所有關系都無法幫他戰勝遇到的困難,所以他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走上了自殺之路。因為只有自殺能解脫他。

範敏說,原因是什麽?

喬陽說,記得我們在與冼玉英交談時她說到程的秘書在他死之前一天忽然不見人了。到現在也沒有閃面,這裏面可能就有問題。很大可能是程與他的秘書有婚外情。而且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範敏說,我認為程金印可能陷入了經濟虧損或者無法歸還欠款的泥潭裏不能自拔,他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就是全部折價賣了都無法償還外債,所以選擇了自殺這個最能解決經濟問題的途徑。我的理由是我們剛剛碰到的民工們討賬的場面,就足以說明問題。

喬陽又說,我還有一種認識,我覺得程金印可能在商品大潮中滾打的時間長了,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可他又找不出比這更有意義的生活,他整個人心頹喪了,他覺得活著沒有意思,所以選擇了自殺。

秦剛幽幽地說,你們的說法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我卻更傾向於程金印可能覺得自己是一個大人物,他在外界的影響如日中天。可不知道發生了一樣什麽讓他無法啟齒的事情,一下子擊垮了他的精神堤壩。這件事讓他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一種恥辱。所以他選擇了這樣一種結局。

範敏說,我還覺得程金印可能受到黑社會的迫害與權力的壓力,而他性格又比較軟弱,他覺得如果不自殺,他的妻子與兒女就不可能自保。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死法。金星村的湯明亮與他的怨隙就能說明這個問題。

秦剛說,我們現在可以梳理一下,有五個案由:一是情殺;二是債務;三是頹廢;四是恥辱;五是迫害。

喬陽叫了起來,秦隊,這樣一來我的心裏一下亮堂了許多。眉目清晰了。我現在覺得我們應當找一下那個叫祝恪嫻的姑娘。

中午他們在飯店吃了便餐。下午兩點鐘,喬陽與範敏二人來到金星樓,找到了程金印築路工程公司的會計,調查工程公司的財務狀況。會計是一個中年女人,她翻看著賬表,指給他們看裏面的數字:公司裏雖然在銀行有300萬貸款余額。但公司的固定資產現在已經上到1200萬元。所以不存在資不抵債的問題。而且現在公司賬面還有200萬存款。待收工程款還有500多萬元。但是現在銀行讓暫時不要動用存款,說是給他們一個資金調劑周轉的機會,因為他們銀行最近有點錢荒。所以程董事長同意了。這就是那些要工程款的施工單位來了沒有拿到錢的原因。

喬陽看了一眼範敏,範敏對女會計說,你們公司的祝恪嫻在不?

會計看了他們一眼,說,今天沒有見人。昨天人好像也不在。不知道她今天去了什麽地方?

喬陽說,麻煩你把她的手機號碼給我們。

女會計猶豫了一下,可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翻找到後給他們說了。喬陽給祝恪嫻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卻被告知手機關機。範敏說,她家是哪裏的?會計說,向北走二十裏路,有一個板子村,她老家在那裏。

喬陽與範敏回到金水飯店,說與秦剛。秦剛說出一個手機號碼,問是不是祝恪嫻的。喬陽說正是。秦剛說這號碼在程金印的座機上出現過。範敏驚奇地說話,秦隊你的記性真好!喬陽說,秦隊有一個外號叫“電腦”,過目不忘。說著話,三人坐上車子上了原坡,來到板子村祝恪嫻家。

你們找我幹什麽?祝恪嫻一見他們就說,神情有點惱怒,程金印死亡與我沒有一點關系。你們不要找我了。她也不招呼他們坐下,只是站在院子裏說話。而她的母親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呵噤著女兒,還不快請公家人進來坐?怎麽這麽沒有禮貌?

秦剛笑說,在院子裏說說也可以。我們只是想來調查一下,程金印死之前你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沒有?

祝恪嫻的臉孔忽然漲紅了,氣咻咻地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我怎麽知道得了人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