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致幻藥劑

幾乎所有荒謬的行為都源自於模仿那些我們不可能雷同的人。
—塞繆爾·約翰遜

引子

“分子生物實驗室對陳強的屍檢報告中提到了兩種藥物,一種是非活性的,它來源於大麻,屍體的種種跡象表明陳強屬於大麻吸食者,那麽第一種來自於陳強本身;第二種是酒精,我一直找不到它的來源,在陳強的胃裏也沒有酒精成分。現在,這個昆蟲傷口已經說明了真相,那只蟲子就是真正的兇手!”沈建國推理道。

致幻藥劑

劉洋雙拳緊握,繼續說道:“清明節那天,我和張斌兩人陪陳強去掃墓。不過,因為我們去的時候是下午,加上路途遙遠,所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本來,一路上我們都相安無事,沒有什麽不對勁,但是……”

劉洋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

“但是什麽?”高健窮追不舍。

“但是,由於是清明節,我們的話題自然少不了鬼之類的。張斌開玩笑說,我們會不會遇見鬼,我們都只是笑笑。可誰承想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路邊閃過一個紅衣女子!”劉洋開始瑟瑟發抖。

“什麽樣的紅衣女子?”高健問道。

“最開始,我們都沒有注意看。但是,當我再次向路邊看去時,那個紅衣女子再次出現在路邊。要知道,我們的車一直都沒停過!”劉洋眼神裏泛著驚悚的神色。

“有沒有可能只是碰巧,或許是你們看花眼了?”高健說。

“如果一次是看錯,兩次是偶然,那麽第三次呢?問題是我們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第一次看見紅衣女子的地方,而她還在那裏!盡管車速快得只是一閃而過,但我們清楚地看見她什麽也沒做,耷拉的頭發遮住了大部分臉,她就在那裏站著。不對,她是在看著我們,在看著我們!啊!”劉洋開始大聲嘶喊。

“劉洋,你冷靜!這裏絕對安全!”高健安慰劉洋道。

劉洋險些從椅子上跳下去,結果又被手銬強行拉回到了座位上。

“放輕松,你現在很安全!告訴我,後面發生了什麽?”高健循循善誘道。

劉洋注意到高健和他身邊的人的時候,他才慢慢舒緩下來,呼吸開始由急促轉到正常。

“對,放輕松,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告訴我,後面發生了什麽?放心,都已經過去了。”高健說道。

劉洋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就加快了車速,我們心驚膽戰地回到了縣裏,下車後各自回家了,我們還互相通氣不要向別人說起此事。”

“然後呢?”高健繼續問道。

“然後,我們都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沒想到,事情過去的第三天,陳強就來找到我們。他說,他連續兩天夢到了那個紅衣女子,說是要他償命!”劉洋逐漸趨於平靜。

“後來呢?”

“後來,聽張斌說,附近有一個神婆,專門給人算命驅邪,我們就去找她了。神婆說,那女子是被車撞死的冤魂,剛好碰上了我們幾個。如果不去化解,我們都會倒大黴!所以,她就給了陳強一道符和一個瓶子,叫我們晚上12點的時候去安樂山的後山上,按照一定的流程上炷香、道個歉就可以了。盡管很怕,但在陳強的慫恿下,我們還是去了那個地方。”

“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高健將一切如實記錄在案。他知道,案件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到了之後,我們剛點上香,才進行到流程的第二步,陳強就大聲嚷嚷起來:‘啊!不要追我!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你還要什麽!’他轉身就跑開了!他這樣一叫,把我和張斌也嚇到了,我們也立刻跑了。可誰承想,陳強從那之後就沒有了音訊。”劉洋說道。

“你們就沒有回去找他?”

“我們不敢去,加上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得賴在我們身上?我們和他非親非故的,那我們又何苦呢?指不定他去哪裏避風頭去了,我們都是這麽想的。”劉洋繼續說道。

“那陳強的車怎麽回事?”

“我們見他一直沒有回來,我們又缺錢,就……就把車給賣了換了錢,反正不拿白不拿。”劉洋無所謂地說道。

高健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不拿白不拿?你可知道這是盜竊!按照車子的價格,就足夠判上你們好幾年了!”

劉洋一聽,立刻愣住了,“別,高警官,我真不知道會這麽嚴重,你就放過我吧!”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一碼歸一碼。關於陳強的事情,你確定你所言非虛?”高健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絕對沒有撒謊!”劉洋說道。

“那好,這幾天你就老實待著吧。如果你沒有說謊,等案件破了,我會替你求情的。”高健轉身就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