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肥須亞麻蠅(第4/5頁)

早在兩年前,李丘山和朱蘭發生了不正當關系,並提出同居要求。二人是通過兩次單位組織的活動才熟悉起來的。在李丘山眼裏,朱蘭是個多才多藝、聰明伶俐、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就好比一塊磁石一樣吸引著他。

而在朱蘭眼中,李丘山是個接近完美的男人,高大英俊、精明能幹、前途無量。即便她當時知道對方有妻子兒女,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兩個人走到了一起。這兩年來,為了讓李丘山和自己結婚,朱蘭步步緊逼,軟硬兼施。

李丘山也很想和朱蘭在一起,可惜他又舍不得賢惠的妻子和女兒,一時間無法下定決心。於是,心情越來越煩躁。偶爾回家,妻子對他越是體貼關懷,他越是氣不打一處來,鬧得夫妻關系近於破裂。越是這樣,她逼得越厲害,經濟上也更加困難,僅有的一點積蓄也用得差不多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逐漸緊張起來。

近半年來,她幾次下最後通牒,要斷絕關系。但他還是舍不得,怕別人占有朱蘭。經過幾天反復的思想鬥爭,李丘山決定以還東西為名再和她談一談。星期六下午,邀她到那兒去了。結果,二人談失敗了,他要求和她發生最後一次關系,她不肯,並破口大罵李丘山。李丘山怒火中燒,掐死了朱蘭。最終,李丘山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前程和家庭都毀於一旦。

坑洞女屍

案子到這裏已經全部講完,老高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擡起頭對沈建國說:“婚外情真是害死人。老沈,這個案子不夠勁兒,反正閑來沒事,你繼續給我講一個過過癮唄。聽完這個,今天我絕不再煩你!”

沈建國知道老高這家夥喜歡死纏爛打,為了自己能順利進行後面的昆蟲研究,他一臉無奈地聳聳肩道:“怕了你,今天最後一個案子,我給這案子起名為坑洞女屍案,是我五年前破的一個怪案。”

時間倒回五年前的9月15日,南城區往北30公裏的南新村正忙著秋收。但該村農民梁奇卻沒有心思幹活,他新婚只有半年的妻子已經走失13天了。9月2日那天,她沒有跟丈夫一起進城,而是獨自一人去了承包的那片果園。從此,她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些天來,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終日愁眉苦臉。他幾乎天天在村子周圍轉悠,卻一直沒能等到妻子回來。

他心灰意冷,近於絕望,身體迅速消瘦下來。這天早晨,村子讓人通知他,說在清風村西邊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具女屍,讓他配合警察同志辨認一下,看是否是他走失的妻子。他一路跑到案發現場走近屍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熟悉的衣服,猙獰可怕的面容—兩眼外凸,口唇外翻,舌頭挺出,面如炭黑,腫脹到像發黴的爛葫蘆一樣!他見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仰面朝天,號啕大哭……

屍體是在昨天上午被人發現的。現場在一座小石山南坡下的內凹的坑洞內。現場的東南方向約兩公裏是死者出生的村子,有一條村裏人下地幹活走出來的似路非路的小徑通向現場。同樣,現場距離死者丈夫的村子也是兩公裏。

負責這個案子的法醫正是沈建國。他看到屍體時,屍體被少量雜草半掩蓋著,雜草已經幹枯。經過他詳細的檢驗,確認死者是被人活活掐死。為了排除各種可能性,他還提取了死者下體的分泌物、屍體上的蠅蛆和土內的蠅蛹,帶回去進一步檢驗鑒定。

調查很快圍繞著這兩個相鄰的村子展開。經沈建國核實,死者叫陳佳人,25歲,清明節前與梁奇結婚,已懷孕三個月。陳佳人正好是青春年華,面容俊俏,中等偏高的個頭,豐滿結實。如果在城裏生活,稍微一打扮,肯定是個漂亮的女模特。

在她的娘家,她初中畢業之後便在家協助父母管理一個小型養豬場,雖然效益不是特別理想,好歹也算過得去,供養爺爺奶奶和一個妹妹上學,每年還有些積蓄。

梁奇,28歲,他高中只上了一年便輟學回家幹農活了。南新村向北10公裏是山區,村子坐落在只有兩處土丘的平原,除部分是果樹園外,幾乎都是比較肥沃的農田。近幾年,梁奇和父母承包了村北10畝地的果園,辛勤勞作,仔細經營,年年豐收。結婚後,一家四口不愁吃穿,在當地也算中等家庭。

陳佳人在結婚之前曾經在同村談過一個男朋友,叫於小華。這個於小華和陳佳人是同學,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性格有點孤僻、倔強,不喜歡交朋友,但生氣之後便心狠手辣,沒有人敢惹。他和陳佳人談戀愛之後,開始兩個人的關系很好,形影不離。但不知為什麽,還不到半年,兩個人突然分手了,於小華整天都悶悶不樂。

另外,梁奇還有個好朋友,也姓梁,叫梁展,比梁奇小兩歲,經常到梁奇家串門聊天。但梁展這人活潑頑皮,喜歡開各種玩笑。到了梁奇家,非常隨便,看到陳佳人便是嫂子長、嫂子短的,親近有加,甚至打打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