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案 寄生蟲男孩(第4/6頁)

第三章 人體昆蟲標本

這裏居然是個研究異種昆蟲的地下研究室,右側懸掛著的東西,讓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具具人體昆蟲標本,犧牲者就是那些失蹤的小男孩。

等我們一群人趕到孫興所說的維修汽車廠時,相關犯罪分子早已不知所蹤,很明顯我們撲了個空。

老高和兩隊同事分好搜查方位,各自展開仔細搜索。老高帶著我走到汽車廠最裏頭,這裏除了一些汽車裏的零件之外,在我的右手邊,還停著一輛破爛不堪車頭向左傾斜的銀白色豐田。

這輛破車也引起了老高的注意,他握著幾把修理汽車的工具,帶著我一起向車大步走去。

我站在車子的正前方看了半天,皺眉望向老高,說道:“我看沒啥特別,一輛破車而已!”

老高卻不吭聲,繞著車子看了好幾圈,把車子裏裏外外看了個遍。老高一想到拯救男孩的時間和概率越來越小,不禁擡腿猛地踢了兩腳左邊的車尾燈,沒想到這輛破車還有個隱藏的機關。

老高又踢了左車燈兩下,車子自動往左側徐徐傾斜,慢慢地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我們一行人高度警惕地步入地下室,剛落地一看,大家都震驚了。

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裏居然是個研究異種昆蟲的地下研究室,研究室的面積非常大,類似三房一廳的公寓,其中一間房為辦公室,一間只有草席和棉被,還有一間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大廳便是實驗室,現場混亂不堪,地上到處都是碎了的瓶子和紙屑,看樣子犯罪組織是匆匆逃走的。

我們走進那間黑漆漆的房子,剛一打開燈,就看見左側的墻壁上掛滿了裝著各種昆蟲的透明廣口瓶,排在首位的就是食屍性昆蟲。而右側懸掛著的東西,讓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具具人體昆蟲標本,犧牲者就是那些失蹤的小男孩。

那一張張僵硬蒼白且稚嫩的臉露在外面,有的甚至還沒閉眼,瞪著一雙充滿了恐懼的大眼睛,像是在死死盯著與他對視的人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他們的身體沒有穿衣服,被一層層的黑色條紋昆蟲繭纏繞著,整個人像是居住在蠶蛹裏的蟲子。

我的眼眶漸漸蓄滿了淚水,心中悲傷且憤怒,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一個拳頭,牙齒開始咯咯作響,恨不得立馬殺了在幕後操控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甚至能想象,一群孩子被囚在這裏時的畫面,他們蹲在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裏,看見每天都有人被叫出去,卻再也沒有人重新回到屋內。每當天一亮,昏暗的光線透進屋裏時,門口也會出現一個高大的魔鬼的身影,他會抓出一個大聲反抗的男孩,然後將鐵門一鎖。屋內就只剩內心充滿無窮無盡的恐慌和無助的男孩們面面相覷,淚流滿面,他們日日盼,夜夜盼,最後還是難逃一劫。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像是來參加他們的葬禮一樣,幾乎每個人都紅著眼,面色凝重,低頭不語。

老高也紅了眼,還偷偷抹了一把淚,他一拳打到掛著標本的墻上,血順著墻壁緩緩流下,仰起頭怒吼道:“老子不抓到這群畜生,誓不為人!”

老高這一舉動帶動了在場的所有警員,大家紛紛表態要協助老高抓住可怕又可惡的犯罪組織。我看著滿滿兩排的人體昆蟲標本,也特別難受。這些孩子其實都是無辜者,為何要受到如此慘絕人寰的對待?

大家平穩了一下情緒,開始偵查和收集微小的線索,試圖找到有用的證據。我和老高去了一個辦公室,在辦公桌的櫃子裏翻出很多文件,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老高一氣之下把文件丟到地上,叉著腰站在原地。

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電話請韓哥這個老法醫出手,或許他能發現隱藏的線索,否則案子就會走進死胡同。於是,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韓哥,那邊接通後,我便開始描述研究室的場景。韓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後才說,他會帶著我師父沈建國一同前來案發現場,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不禁感到驚訝,連師父都要出山了,由此可見人體昆蟲標本應該是觸及到了某種底線吧,興許跟師父那個昆蟲基因研究計劃有關。我把師父要來的事跟老高匯報後,他非但沒有露出喜色,臉色反而更加凝重。

我還摸不清狀況,便開口道:“老高,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大家都怎麽了?”

老高盯著我看了足足一分鐘,長嘆了一口氣:“小靳,我感覺要出大事了!”

我不解地問道:“什麽事?關於我的嗎?”

老高沒有回答,卻露出了奇怪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忽然之間,老高的話語和行為讓我嗅到了危機,很多事情似乎只有我一人不清楚,一直以來我都處在一個謎團之中,永遠都是被韓哥和師父強行推著走。我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師父指著什麽地方,我便朝那個地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