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消失的屍體(第3/7頁)

見師父如此認真,我順勢接過瓶子,仔細地觀摩起來。

只不過,這一看我就驚呆了,瓶中的蟲子和我抓到的金屬藍綠色甲蟲一模一樣。

“師父?這……”我很好奇這蟲子是什麽品種,怎麽會在師父手中。

“唉!”師父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走到窗前。

一只不知名的蟲子,讓向來心如止水的師父有如此感慨,它到底意味著什麽?

“師父,您怎麽了?”

“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

“記住,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及時通知我或韓飛。”師父雙手負於背後,開始敲動著自己的手指,這是他在思考時的小習慣。 

“好,我捉到的那只蟲子怎麽辦?”

“留著吧,不久之後,它會有大用處。”

“嗯。”

之後,我們師徒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按照現在的發展,我有預感,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有意思。但相應的,危險系數也會隨之上升。按照他們對我的態度,我應該是其中比較重要的環節,要麽是讓我活著,要麽是死去!

一想到這兒,我聯想到了此次的骨折事件,我仔細回想,其中還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管嗜屍性昆蟲怎麽繁殖,也不可能離開屍體。即便是離開了的屍體,成群的概率自然少之又少。我還沒忘記出租房裏床單下的蟲子大軍,我現在絕對要去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小靳,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哦,師父您說。”

師父停頓了許久問道:“你可以不做法醫嗎?”

“什麽?不可能!”

“我知道你……”

“您既然知道,那麽您就應該清楚,我不會放棄!”

我發現師父的眼裏充滿了憂慮,但也夾雜著一絲滿意的成分。

“知道你要面臨什麽嗎?”沈建國微蹙著眉頭問道。

“我知道。”我一臉平靜之色,對於他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我並沒選擇逃避。

沈建國和我對視了整整10秒。外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稚嫩的綠葉上,輕飄到透明的玻璃上。南明市的初夏,天氣說變就變。

“好。”沈建國望著窗外的小雨,深吸一口氣,然後有些感嘆,“你別讓我失望啊!”

我躺在床上猜測,韓哥和老高正在努力地做檢查與推論,說不定又要偵破一個案子了。至於師父一直想隱瞞的人,或許只有我才能將他抓到。我如此想著,漸漸地再次睡著了。然而,我還不知道,在這一刻,我的心裏就埋下了一顆種子,決定著很多人命運的種子。當我醒來時,發現病房內除了換藥的護士之外,並沒有別人,師父仿佛從沒來過。可我一翻身就驚呆了,床頭多出了一只師父留下的瓶子。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出租房的遭遇,理出下面幾個疑點:

第一,是誰報的案?屍體藏到墻縫中怎會被人發現?報案人會是兇手?

第二,案發地點是出租房,租客不止一個,莫非是租客犯案?

第三,死者是誰?到底和兇手有多大仇,才被封屍墻中?

為了找出真相,我必須再去一次現場。第二天,我忍著痛楚溜出醫院,快速前往現場。

警車和忙碌的警員們在出租屋附近展開仔細地搜索。我剛繞過警戒線,就被一名陌生的警員攔住了。他的警帽壓得特別低,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身上的味道卻非常特別,是一股麝香味。

“我是法醫實習生靳池,請讓我進去!”

“不行,請出示你的證件。”他的聲音很低沉,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開始在身上摸索,卻一無所獲,我的證件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他彎下腰,順手拿起一個證件遞到我面前。

我剛想伸手接過證件,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他現在通過壓低的警帽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看自己的獵物,他的嘴角帶起了微妙的弧度,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錯覺。

“幹什麽呢?”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另一個警員走了過來大聲問道。

而他見到有人來,直接轉身就走,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叫靳池,法醫實習生。”

“證件!”

我往地上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神秘的警員走時將證件扔到了地上。

這個警員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我說:“進去吧。”

我繞過兩棵櫻桃樹徑直走向樓內,整個大廳都被保護了起來,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老高。

“靳池!你怎麽在這兒?”他的右手打在我的肩膀上,險些讓我脫臼。

“哎喲,你輕點,我才出院呢!”我都不知道該抱著肩膀還是腹部了。

“哦,不好意思,其實,你不應該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