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消失的屍體(第2/7頁)

“別急著下結論,找一下櫃子或者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韓哥異常淡定,而一向心急的老高也沒有發飆的跡象。他們都是老手,我能看得出來,罪犯的犯罪手法已經引起了二人的興趣。

可問題是,屍體在何處?難道說,屍體消失了?我們經過商量,選擇分頭尋找。不得不說,這地方還真夠嗆。門外兩棵櫻桃樹,聽聞在民國時期有招魂的用處。桌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廳正中央,桌子上方有一盞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大油盞,殘留的蠟燭還能嗅出味來。

我低頭去敲了敲桌下的木板,想要找下有沒有隔板。一陣涼風從我背後吹來,讓我直打哆嗦。不對,這個房間密封性極好,且不說一房子怕潮的舊家具,在我們來之前也沒有開著的窗啊!

第二章 墻內封幹屍

發現那張臉的眼眶裏有白色的蛆蟲在來回蠕動,我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最終,推算出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結論,這是一具被封在墻縫裏的水泥幹屍!韓哥和老高去檢查別的房間了,偏偏剩下我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讓我不禁有點害怕。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又有一陣小冷風吹了過來,夾雜著一絲腐臭味兒。

我仿佛還聽到一陣陣哭泣似的哀號聲,我的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聳立。

我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劇烈地跳動。我循著冷風吹來的方向,開始尋找臭味的源頭。結果,我來到了主臥房。房內擺放著一張老木床,是農村裏那種用桃木制的床,床上還雕刻著花紋,我認為有點像敞開的棺材。窗門緊閉的房間內雖然不通風,但床上面白色的蚊帳卻在輕輕舞動。

我不知道怎麽了,雖然怕得要死,腳下依然向著床邊徐徐靠攏。

床上掛著白色蚊帳,看不清裏面的狀況。不過,偶爾能看見有一兩只蒼蠅在周圍飛行。

雖然距離我只有不到一米,對我來說簡直像隔著一條生死河,步履蹣跚。我鼓足勇氣掀開蚊帳,裏面的黑色床單正在上下顫動。我是一名法醫,要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再次想起韓哥在解剖房對我說的話,法醫要為死者申冤,不能懼怕屍體!

我控制著顫抖的雙手,長痛不如短痛,一不做二不休,我咬牙拉開了床單。

就在這時,床單裏不知道飛出來一堆什麽東西,一窩蜂地對著我沖過來。

我開始連連後退,可後面就是墻壁,我走投無路了,恐懼中的人腦洞遠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我想要是背後沒有墻該多好,可世事就是這麽奇妙,這堵墻突然消失了。準確點來說,這堵墻被我擠開了一個大窟窿。

結果,我往後一靠,發出一陣淩亂的響動。經過我初步斷定,擠進來後,我身上至少斷了三節肋骨,我的身體卡在墻裏,根本無法動彈半分。巨大的痛楚讓我想高聲求救,可眼前的場景把我嚇壞了,連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離我三寸不到的地方,有一張全是傷痕和水泥的臉,面部表情非常猙獰。

我嚇到想後退,但剛才擠進來導致意外骨折,已經無法動彈了。驚恐之余,一陣強烈的惡臭撲鼻襲來,伴隨骨折的劇痛,我胃裏一陣翻騰。隨後,我發現那張臉的眼眶裏有白色的蛆蟲在來回蠕動,我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最終,推算出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結論,這是一具被封在墻縫裏的水泥幹屍!

我幾近暈厥,迷糊之中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墻洞處的人影不斷閃動,光線越來越強,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但我卻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靳,你醒了。”這熟悉的聲音讓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師父!”我想坐起來跟師父打招呼,可惜根本無法動彈。

師父擺手示意我別激動,他今天穿了個一身白,正在給我削蘋果。在我眼裏,師父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今天突然出現了,我一時間有些激動。可我一動,腹部就傳來劇烈的陣痛,就像一道閃電打到了我身上,渾身酸痛不已。

“吃個蘋果吧。”師父將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我。

“師父,您今天來有什麽事?”

“別忙著問問題,吃了蘋果先。”

一陣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我發現師父的眼神裏多了許多憂慮,估計是遇到了大麻煩。

“你和他真的很像。”師父低聲自語,眼角略有光芒閃爍,擡手揉了揉眼睛。

我知道師父有事瞞著我,就連韓哥、老高也是如此,那件事或許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想必這也是師父收我為徒的主要原因,原因我不清楚,只有等他們告訴我。

師父既然突然現身見我,肯定是有事。果不其然,他沒有讓我久等,就像變戲法般,亮出一個瓶子放在我面前。我發現裏面裝著一只蟲子,是非常完美的標本。 “這蟲子你認識嗎?”師父十分嚴肅地盯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