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硬撩!(第3/13頁)

公孫子都一直沒說話,等驅馬走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幽幽的說:“方才子都助少庶子解圍,少庶子便沒有甚麽謝禮麽?”

祁律看了看公孫子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很平靜的說:“大行人頑笑了,大行人貴為公族之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不成還有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何可能需要律一個小小少庶子的謝禮呢?”

祁律說的冠冕堂皇,其實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窮,很窮,什麽也送不起。

公孫子都哈哈一笑,幹脆直接點破了祁律的迂回,說:“少庶子想多了,子都的確不缺金銀,所以不會向少庶子討要這方面的謝禮,請少庶子不必擔憂多慮。”

祁律心裏“嘖”了一聲,很不願意與公孫子都這個狐狸精多說話,狐狸精這三個字兒,並非指公孫子都長得太妖媚,而是指公孫子都的心機。

公孫子都與祭牙不同,祭牙是個典型的傻白甜,喜歡的時候非常喜歡,不喜歡的時候直來直去,所以祁律愛見和祭牙做朋友,但公孫子都呢?喜歡的時候可以橫眉冷對,厭惡的時候可以笑臉相迎,應付這樣的人最為麻煩,因此祁律並不想與這樣的人多有牽扯,勞心勞累的很。

公孫子都又說:“不如這般,少庶子就欠一個人情與子都,如何?”

呵呵……

祁律心中笑了一聲,公孫子都這個便宜算盤,打得真是噼裏啪啦作響,什麽東西最不好還,當然是人情債!誰會像祁律這般,隨隨便便就將人情債給用了?倘或許諾公孫子都一個人情債,這債可就長了,無異於高利貸,肯定打著滾兒的往上翻,比牛市的仗勢還要猛。

祁律心裏吐槽著公孫子都這個狐狸精,面上卻見人說人話,恭維的說:“公孫大行人說笑了,律人微言輕,人情能算甚麽?根本不值一提,太過卑微,恐怕折煞了大行人。”

“無妨。”恰好,公孫子都也是個油鹽不進之人,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滿都是微笑,仗著老天爺的恩賜,便如此的肆意揮霍自己的美貌。

祭牙躲在輜車裏冷靜了一會兒,突聽外面“調笑”之音,一打起車簾子,便見到公孫子都與祁律正在說笑,兩個人不知談論到了甚麽,說說笑笑、有說有笑、笑容何其燦爛。

祭牙可看不出祁律正在與公孫子都鬥智鬥勇,只覺他們二人關系突然親密了許多,心裏不免怪怪的,也不等騎奴停下輜車,立刻一個躍身,直接從輜車上跳下來,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匹,硬生生擠過去,仗著自己的騎術高超,便插在祁律與公孫子都中間。

公孫子都也沒有生氣,撥轉馬頭,稍微拉開一些距離,讓祭牙擠進來“從中作梗”。

祭牙一臉東家的口吻,對公孫子都拱手說:“大行人可能還不知,這祁律如今已然是我的結拜兄長了,因此今兒個大行人為我兄長解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過大行人。”

祭牙說罷,像模像樣的給公孫子都作禮,公孫子都臉上噙著俊美的笑容,說:“無妨,我幫助祁少庶子,也是分內的事,畢竟子都身為大行人,理應負責護送鄭姬高嫁洛師,若是這其中出現了什麽岔子,倒是子都的不是了。”

公孫子都說的有道理,於情於理,他們都是送嫁的人,若是半路鄭姬和小吏跑了,公孫子都也脫不開關系。

公孫子都說罷,幽幽一笑,他本就生的俊美,一笑起來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類型,偏偏又透露著一股高大俊逸的英氣,並不陰柔,他這一笑,祭牙擠在旁邊,距離得稍微有些近,差點給公孫子都那俊臉晃了。

祭牙沒來由一愣,心中不屑的想,不就是臉俊點兒麽,猖狂甚麽?一個大男子,要那麽俊的臉做甚麽用?

祁律一看,祭牙擠過來敢情好啊,祭牙見到公孫子都,那就像是一只活脫脫的鵪鶉,瞬間炸開毛,對著公孫子都沒命的啄,這樣也好過公孫子都用自己紮筏子。

哪知道祁律還沒來得及歡心,便聽公孫子都一笑,又是那樣暗昧不明的語氣,說:“再者說了,子都說的都是真話。”

祭牙一臉迷茫說:“真話?甚麽真話?”

公孫子都的目光越過中間的祭牙,落在祁律身上,莫名深情款款,說:“今日夜裏,來我帳中。”

公孫子都再次丟下足以震懾人心的話,然後再一次揚長而去,偏偏他的話,就是如此的雷人,屢試不爽。

在祁律、祭牙和小土狗的目送下,公孫子都很快離開,往隊伍前方而去。

祁律:“……”這算不算,職場性騷擾?

大軍行至黃昏,已經將近鄭國邊界,大行人公孫子都下令安營,很快大行人幕府紮起,圍繞著幕府,以幕府為中心,其余的營帳也立了起來,整齊有素的排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