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硬撩!(第2/13頁)

祭牙堪堪歡喜起來,笑容還沒咧到耳朵根兒,就在這時候,祁律突然潑下兜頭冷水,順口又說了一句:“左右我是不喜歡男人的。”

祭牙:“……”

祁律說的很順堂,說完就見到祭牙的表情古古怪怪,好像是笑,但笑容僵住了,還有點子龜裂,便說:“弟親,怎麽了?”

“沒沒沒……”祭牙磕巴的說:“無事無事,啟……啟程了,我先走了!”

他說著,逃也似的,沒命的快速往前跑,一路紮過去,祁律便隱約聽到遠處有人說:“祭小君子,您怎麽到這裏來了?這是運送狗棚的緇車啊!”

隨即又是“嗷嗷嗷!汪汪汪”的狗叫,還有祭小君子怕狗的聲音,總之是雞飛狗跳的。

祁律不明所以,眼看著祭牙一頭鉆進了狗棚的輜車,又看到祭牙風風火火拋投鼠竄的跳下來,還笑了笑,便當是看熱鬧了。

公子小白揪著“二鍋鍋”的衣擺,一臉不明所以,雖然圍觀倒是圍觀了,但是沒有完全聽懂。明明皆是能聽懂的字眼兒,但是合並在一起,公子小白便不明了了。

反觀公子糾,身材比公子小白高了一點點兒,模樣平靜的很,拉著弟弟,聽著遠處雞飛狗跳的聲音,還無奈的嘆了口氣。

公子小白抓住公子糾的衣擺,擡起頭來,一本正經的板著小肉臉,說:“二鍋鍋,南風是甚麽鴨?”

公子糾想了想,精致的小臉蛋露出一絲苦惱之情,看起來並非公子糾不理解南風是什麽,而是不好直白的告訴年紀還小的公子小白,於是岔開話題說:“來小白,上車罷。”

公子小白跟著二哥上車,鉆進緇車裏,還孜孜不倦的說:“二鍋鍋,南風到底是甚麽鴨?”

公子糾有些無奈,伸手把探出頭來刨根問底的公子小白按進輜車裏,自己也跟了進去。

祁律直白的打碎了祭牙剛剛懵懂的“春心”,起初祭牙是看不起祁律的,誰叫原主祁律油嘴滑舌,花言巧語的拐騙了姑姑呢?三天兩頭對著祭家諂媚討好,祭牙頂看不起他了,但不知為何……

祁律突然轉變了性子。

祭牙可不知祁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祁律了,如今換了瓤子,從一心諂媚的小吏,變成了一個很怕麻煩,什麽閑事都不想管,“無欲無求”,只對食欲耿耿於懷的祁律。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祭牙發現祁律雖看起來稍微有些吊兒郎當,不怎麽著調,有時候說話也奇奇怪怪,但祁律竟是有真本事兒的人,一席菽豆宴,是讓祭牙心服口服。

祭牙這個人,天生少根筋,因此他若是討厭誰,便很直白的討厭誰,他若是佩服誰,那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祁律可不知祭牙對自己的“感情轉變”,不只是“處心積慮”的拒絕了鄭姬,帶連著祭小君子也一並子給打了回去,而且面對鄭姬,還繞著彎子想辦法不傷了佳人的自尊心,面對祭小君子,那就是一個直球,直接拍在臉上,何其傷心!

祁律沒有這方面想法,完全沒思考到這條道上,笑眯眯的牽了自己的馬,踏著腳蹬子,翻身上馬。

翻身、翻身、翻身,翻了三次身,因著馬匹高大,祁律身材並不如何高大,翻了幾次,愣是沒有上馬,最多趴在馬背上,跨不上去。

祁律嘆了口氣,心想著馬磴子為何要這麽設計,太不合理,對新手實在不友好。

小土狗坐在一邊地上,微微垂著頭,似乎不忍心再看祁律翻身上馬失敗的尷尬場面。想他太子林,三歲開始就已經習學騎射,彎弓射箭那是王室貴族的標配,每年臘祭祭司天地,身為貴胄的太子林都要親自前往獵場,狩獵獵物,然後敬獻神明,因著這些,太子林小小年紀便學會了一身武藝,而祁律……

別看祁律理膳是一把好手,說話也頭頭是道兒,但他騎馬的功夫,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小土狗忍不住擡起小爪子來,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臉。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只手伸過來,直接將祁律提了起來,祁律“嗬……”的倒抽一口冷氣,被人抓住後衣領子,一拽,登時坐在了馬背上。

回頭一看,是去而復返的公孫子都!

隊伍很快啟程,大部隊粼粼開拔,公孫子都並沒有驅馬來到隊伍最前面,而是與祁律並馬而行,公孫子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祁律,此時此刻的祁律還在與馬匹作鬥爭。

祁律讓自己的兩個便宜兒子去坐輜車,輜車的空間有限,所以自己便出來騎馬,哪知道這馬匹不是一般人可以騎的,一路上歪歪扭扭,歪歪扭扭。

祁律把小土狗抱在身前一並子騎馬,小土狗實在是無奈了,用小爪子壓住馬韁繩,好似在幫助祁律“掌舵”。

祁律一看,這馬匹真的比方才穩當了許多,總之不走曲線了,也不蛇形前進了,沒成想小土狗不但可以給自己撿衣服,竟還有牧馬這一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