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第3/4頁)

惡徒七人組的一個人就在車裏,等他把獵犬放走後,就是朝倉反擊的機會,沒有獵犬,他就只是普通的人。惡徒七人組雖然惡名遠揚,但沒有獵犬,說不定比普通的人還軟弱。

熊切已經確認朝倉就住在山莊裏。朝倉為了誘惑敵人,白天住在山莊裏,夜晚從通風口爬到山崖,再穿過山路去旅館。熊切根本沒有察覺夜晚的山莊已經是一個空殼。

從車上下來的黑影為了謹慎起見,給當地的狗都噴灑了催眠氣霧劑後,像鬼怪一樣悄悄地潛入山莊。

他事先已經確認沒有警報裝置,現在又仔細檢查沒有發現新的陷阱,迅速靠近客廳的通風口,他的步伐沒有一絲猶豫。

他用熟練的手法打開了通風口的鎖,把入口打開到能讓獵犬進來的程度,等這一切都已經搞定,他吹響了報警的哨,這是信號。

車門打開了,受過嚴格夜間訓練的殺人獵犬喘著粗氣,像上弓的箭一樣,對準攻擊目標疾馳而去。

共有4只,是長著利齒的杜伯曼獵犬。熊切相信只要被它們襲擊,目標就必死無疑。

獵犬像一股黑旋風一樣瞬間就到了山莊,隨著領頭獵犬,一股腦兒地從事先預留的入口侵入了山莊。

助手看見獵犬都進入後,自己朝汽車的方向走去。他聽見了屋內傳來了異樣的叫聲,他還以為是獵犬已經咬死了目標。助手毫不懷疑地又吹響了把獵犬喚回的信號,但是一頭也沒有回來。雖然熊切已經事先指示如果獵犬發生意外,助手也不能靠近目標。但是,助手還是從通風口潛入了屋裏。

剛才,進攻獵犬從通風口直奔臥室,就在它們一起咬住了穿著朝倉衣服的稻草人的瞬間,從它們的上面有什麽東西輕飄飄地落下,沒等它們反應過來,那些一口下去就能咬穿攻擊目標頸動脈的利齒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

仰面倒下的獵犬越是暴躁地掙紮,那些東西就越纏得緊,這是狩獵用的旋網。

正在這時,助手進來想察看發生了什麽,當他看見獵犬被旋網纏住不能動時,沒有多考慮、上去把網取下來。

恢復自由的獵犬齜著利齒向助手兇猛地撲過來,助手驚呆了,剛要吹哨,已經來不及了。領頭的獵犬用前爪把哨子撲飛了。

剩下的幾頭獵犬也猛撲過來,助手慘叫著想要逃走,獵犬出於動物爭搶的本能追撲而來。

4

熊切覺得獵犬回來晚了。如果把目標殺了,助手就會用哨子發信號,剛才他確實是聽見了命令獵犬返回的哨聲,但是獵犬沒有動靜,助手也沒有回來。

對手是朝倉,也許要多費點兒時間,熊切自我安慰說。正在這時,貨車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平時獵犬回來時都會敲打車門。熊切看見車外有一個黑影,他以為是助手比獵犬先回來了。

“真遺憾啊,獵犬和助手都沒回來。”門外的黑影笑著說,不是助手的聲音,助手也不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是誰?”熊切問道,他已經慢了一步。

“我就是你讓那些蠢材去咬死的人啊,那些蠢材還在玩呢,我就趁這個工夫來找你來了。”

“朝倉……”

“你可不能直呼我的姓啊。”朝倉用一條昂著頭的蛇纏住了熊切的手。

熊切嚇了一跳,就在這時,朝倉用力一拉,熊切被拽到了車外,原來是一條鞭子。熊切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惡徒七人組沒有獵犬就沒人樣了。”朝倉嘲笑說。

“是、是。”趴在地上的熊切從容地說。

朝倉很奇怪,覺得熊切的語氣還很強硬。正在這時,一個黑色的流星從車裏飛出來,驚愕間,朝倉急忙要躲避,身體的一部分已經與流星撞到了一起,流星是杜伯曼獵犬。獵犬的牙碰到了朝倉的肩上。

“沒想到我還準備了第二陣吧,你大意了。”熊切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但是,杜伯曼獵犬的牙只是碰到了朝倉的身體,並沒有咬進去,只是咬碎了朝倉為了去除氣味塗在身上的碳,置人於死地的利齒錯過了攻擊的對象。

杜伯曼獵犬又要進攻,剛才朝倉手裏的鞭子已經掉了,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出現了一把刀,已經察覺到危險的杜伯曼獵犬與刀光在空中交錯,杜伯曼獵犬掉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你特意準備的第二陣也不過如此,要是還有第三陣、第四陣,都上來吧。”朝倉用沾著杜伯曼獵犬血的刀指著熊切說。熊切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他只盼著第一陣獵犬回來,但是他不知道,那些獵犬正忙著追他的助手,忘了回來了。

“獵犬要是不攻擊我,我是不會殺它的,我對它可沒有仇恨,但我不能原諒唆使獵犬去殺人的人,為了不讓你再操縱獵犬,我給你做個‘手術’。”朝倉說著,熊切感到自己的雙眼像被什麽刺進去似的疼痛難忍,眼前立刻一片漆黑。是刀尖劃開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