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失蹤(第2/4頁)

朝倉是去附近的幼兒園接孩子,正在回家的途中。奧澤駕駛的汽車只有小損傷,同車的4人沒有受傷——

報道只有這麽多,真由美又去查了查其他媒體的資料庫,大體相同,沒有更多的信息。

但是,朝倉和神諭天使在以前的交通事故中有過某種聯系,報道中的姓名與年齡都符合,據說對方的車裏還有4人,但沒有透露那4個人的身份。

朝倉在這場意外的事故中,同時失去了妻女,因此他有痛恨神諭天使的動機。

如果對方車裏有神居法泉,朝倉就是那個襲擊者。事故發生之前,雙方都是陌生人,因為交通事故,彼此才突然有了接觸。即使受害人死傷,那麽他們之間也沒有像殺人和傷害罪那樣的仇恨。

交通事故的受害人對加害人進行報復的例子不多,但是因為善後處理不當或對加害人的怨恨而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

朝倉還是像迷一般的神秘,真由美已經知道了一點兒他的秘密,他要給妻子報仇的決心就是他生活的信念。

從影森那兒聽說大學畢業後,朝倉參加了自衛隊,又加入了暴力團,但那只是傳說而已。他僅憑個人的力量與龐大的教團勢力鬥爭,說明他的決心已經遠遠超出了復仇的範圍。

他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不碰真由美一下,看著他被孤獨包圍的背影,就能夠聯想到那黑色火焰熊熊燃燒的場面,真由美不由得擔心起來。

真由美想起影森在飯店時曾說,朝倉永遠都在向極限挑戰的毅力令人佩服,但最近沒有關於他登山的消息,不知道他的毅力來自哪裏。

影森形容朝倉是“佩劍而行”,現在那把劍上已經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在想什麽呢?”不知什麽時候朝倉已經站在她的背後。

2

目黑區佑天寺一號的“四葉之家”公寓的管理員向碑文警察署報告,樓裏的新婚夫婦離家一周未歸。

妻子在東京的大型電視台工作,據公司說,已經缺勤一周了。碑文警察署趕緊去了公寓,公寓位於東橫線佑天寺車站附近的住宅區,以躍層樓房居多。“四葉之家”的名字似乎很適合年輕人,所以這裏多是新婚夫婦。

警察進行了搜查,失蹤之前的生活痕跡還都保留著,衣服、家具幾乎沒動,冰箱裏是失蹤前幾天買的生鮮食品,郵箱裏是一周的報紙和幾封廣告信。

妻子的信用卡及一些寶石、首飾、存折、化妝品還有高級鱷魚皮的皮包都沒有拿走,但沒有發現丈夫的駕駛執照和信用卡。失蹤的夫婦是大約一年前搬進來的,入住時,丈夫自稱是公司職員,以後又成為自由職業者,自己開了一家商業顧問公司,具體的工作內容管理員也不清楚。

失蹤的夫婦按時交房租,沒有破產或生活窘迫的跡象。對妻子的公司調查,知道她是工作認真的人,從沒有無故遲到和缺勤。據同事們說,她是一年前結婚的,丈夫是在結婚介紹所的宴會上認識的。

有人懷疑夫妻一起失蹤是連夜逃跑,但是沒有發現讓他們連夜逃跑的任何跡象。如果日常生活突然中斷,一般是失蹤人被卷入事故或是犯罪。這一周裏,沒有與兩人有關的事故和犯罪報道。

請求當地的派出所協助調查發現,當地區公所沒有兩人的記錄,也沒有關於兩人原籍的記錄,線索就此中斷了。

影森夫婦的失蹤案件傳到了碑文警察署水島警員那兒,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這對夫婦失蹤的任何原因理由,所以水島很感興趣。水島決定親自出馬調查。

“在管理員報案的前幾天,準確地說是6號的上午,有一個自稱是影森的男人電話報案,說是妻子失蹤,請求尋找。”

“他的妻子就是現在這起失蹤案件中的新婚妻子嗎?”

“我想是的。名字地址都一致,因為不能在電話中受理案件,我們說請他來警察局面談,他就掛斷了電話。如果這個報案人是現在失蹤案的丈夫,就表示他的妻子比他早一天失蹤。”

水島想起警員說過沒有發現丈夫的駕駛執照和信用卡,也就是說,妻子外出時本以為自己可以馬上回家,但丈夫是準備長期離家。丈夫在電話裏申請尋找妻子說明他不想親自與警察接觸。

“這對夫妻不像是一起失蹤,似乎是妻子非自願失蹤,丈夫發現妻子失蹤感到害怕,就自己隱藏起來了。”水島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應該是什麽人綁架了妻子,丈夫或許知道妻子被綁架的原因。綁架者的真實目標一定是丈夫,所以丈夫為了自身的安全,暫時躲藏起來。

夫婦的失蹤不是同時而是先後,不了解原委的人就會認為他們是同時失蹤。水島感到這對新婚夫婦的失蹤一定有內幕。

他們的房子和警察介紹的一樣,沒有反抗和翻亂的跡象,家具、擺設都安排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