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雙重身份(第2/6頁)
米川被妻子拽著出了客廳。不一會兒,兩人回來了。
“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
夫人手裏握著一件東西,千真萬確是一枚歐洲旅行的紀念章。
“只找到一個?”
“就找到這一個。”夫人一臉為難的樣子。
“可這是你們兩人誰的呢?”
夫婦二人面面相覷。
“是我太太的。”
“那先生的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旅行回來後不知擱到什麽地方了。我不象女人似的什麽都要保存起來留作紀念。”
“如果先生的找不著,那先生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憑什麽那玩藝兒掉在我的地裏我就要受到懷疑?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們這樣亂猜毫無道理!”
米川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他的心在發抖,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被警方當作重大的嫌疑人。雖然室內開著空調涼風習習,但他的額頭已滲出了汗珠,妻子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順便問一下,三月五日晚上九點的時候你在哪兒?”
“這算不算不在現場的證明?”
“你那樣理解也可以。”
“那麽早的事我不可能記那麽清楚。”
“請務必回憶一下。工作日記或記事本上有沒有記錄?”
“你們懷疑我嗎?”
米川把剛才的話又嘟噥了一遍。
“請回答我的話!不然只會對你越來越不利。”
在巖村的咄咄逼問下,米川拿出了記事本。
“三月五日晚上這上面什麽也沒記,我記得下班後直接回家了。”
“誰能證明你那天晚上在家?”
“我太太知道。”‘
米川說著朝妻子看了一眼。
“你應該知道,妻子和家屬的證詞不能作為證言,而且你妻子現在和你一樣也是當事者,我還要問您太太呢”
“她和我在一起。”
“我剛才已經說過家屬的證詞難以為憑。”
“每天什麽時間在哪兒誰能記那麽清楚?天天記這個就別活了!”
“因為你是‘雙重身分’。”
“那天晚上我在家!現在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以後也許會想起來的。”
“想起什幺?”
“不在現場的證明!”
米川好像又恢復了常態。川勝站起身來,他把那截項鏈放在手上拿到米川夫婦的面前。
“這個你們見過麽?”
“這是什麽?”米川露出警覺的神情。
“是從項鏈上掉下來的。”
“項鏈?”
米川夫人的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
“夫人有什麽印象嗎?”川勝緊盯著夫人的眼睛追問道。
“不,沒印象。”夫人心神不安似的搖了搖頭。
“再仔細看看!夫人以前戴過嗎?”
“沒有!”
米川夫人面無表情地又搖了搖頭。
“那麽先生呢?您不記得夫人戴過它呢?”
“既然我太太說沒有,我怎麽會記得呢?”
“這是黃白金的項鏈,它的原物一定非常昂貴,夫人不可能瞞著丈夫買吧?”
“這個東西我毫無印象!”
也許丈夫的話給她帶來了勇氣,她終於給予了明確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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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麽看?”^
從米川家回來的路上,巖村問川勝。川勝的身上早已濕透了。
“真是又臭又硬。”
川勝鼓了鼓鼻子,鼻子上也滲出了汗珠。
“兩人都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可是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是啊,我也有點搞不懂。”
“‘以後也許會想起來’。他到底想說什麽呢?”
“他講這番話的時候好像很有自信。”
“狗小子!難道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川勝狠狠地晃了一下腦袋,頭上的汗珠四下亂飛。
“如果有證據幹嘛不說?”
“也許有更深的考慮吧。”
“最可能的是紀念章,也許他實際上有但表面上卻說沒有。”
“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
“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川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
“什麽可能?”
“丟紀念章的實際上是他太太,米川在袒護她。”
“有可能。可那樣做也沒什麽用處呀。”
“為什麽?”
“只有夫婦雙方都有紀念章,兩人不在現場的證明才能成立。如果兩人當中有一個人的找不著了,他(她)就會成為兇手。只要沒有案發時兩人不在一起的證明,僅憑丟了一個徽章就可認定他們是同案犯。”
“嗯,有道理。”
“即便在別的地方,配偶的證詞也不能作為證言。”
“有沒有可能米川在袒護妻子以外的人。”川勝又提出了新的想法。
“妻子以外的人?”
“就是說他知道兇手是誰。”
“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