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丈夫替身(第4/4頁)

不過三枝不是自己的丈夫,他不過是追査隅谷而偶爾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一個人而已。

“結束了!”

耀子沮喪地喃喃私語道。理枝在追尋高原期間,她的心一直在懸著。因為理枝找高原的事情,實際上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奪戰”。

但理枝中止了這場“戰爭”。她不是失敗了,而是失去了再與耀子“戰鬥”下去的興趣。對手停止了戰鬥,但耀子還不得不一個人繼續“戰鬥”。

帶有丈夫體味的三枝也離自己而去了,他原本是與理枝毫無緣分的人。

“我回來了。”

這時耀子聽到了門外有人說話,是賢一從幼兒園回來了。由於剛才的客人,自己都忘了去接賢一了。

——今後我就只能和這個孩子相依為命了嗎?

如果自己一生都將只能和這個孩子生活下去的話,那一定是非常寂寞的。對孩子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他還有他的將來,對於他的母親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生存,然而他卻不會體會到這一點。

對孩子來說,單親的生活也許不是不可能的,但母親的生活意義要與孩子的必要保護混合起來的話,只能是母親來承擔。

“那麽我這輩子就永遠只和這一個孩子生活在一起了嗎?”

不久的將來,這個孩子就會長大成人,並且最終要離開自己。這種由於“離子”而給母親造成的寂寞和悲傷比起丈夫的背叛來說更為殘酷。然而誰也阻擋不住這個現實的到來。

“媽媽,您在想什麽?”

賢一看到耀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非常奇怪,便突然問道。耀子不禁心中頓生愛意,她用力地摟住這個小小的身子,盡情地用臉摩擦著賢一的臉。

高原在的時候,賢一就會大聲喊叫著掙脫母親的摟抱,但這會兒便乖乖地任憑母親摟著。似乎他一下子懂事了,知道要安慰寂寞之中的母親。

“小賢,小賢只有媽媽一個人了!我誰也不給!”

耀子把嘴堵在賢一那如同扇貝一般的耳朵邊喃喃說道。

“剛才那個叔叔和阿姨是說了爸爸的事情嗎?”

賢一又突然問道。

“你怎麽知道一個叔叔和阿姨的?”

“我從幼兒園班車下來時碰見他們了,他們好像認識我。”

“他們說什麽了?”

“嗯,說了,他們說我長得非常像爸爸。”

理枝也許不打算多說一句什麽,但這句話對一個癡迷地等待爸爸消息的人來說是太殘酷了!

高原已經死在伊斯坦布爾了。不僅僅這些,而且隅谷也被殺死在了那裏。耀子的心中交替出現這兩個人的影子。會不會是理枝追到了伊斯坦布爾而產生的錯覺?耀子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是誰殺死了隅谷?”

如果是三枝殺死了隅谷,那便與耀子沒有關系。

但是,真的沒有關系嗎?隅谷是撞死了高原逃逸的嗎?而且是他搶走了高原的護照,並利用它逃往了國外。

高原一直用那本護照出國,一個從未見過他的人偽裝成了高原。

也就是說肯定是另一個人殺死了隅谷,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性。從兇手直接下手來看,不一定是日本人幹的。在國外,利用一名外國人殺死隅谷是一步高棋。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隅谷之死就與高原沒有關系了,或者兇手就是高原身邊的人。

“可高原到底是被誰殺的呢?丈夫不應當有這麽恨他的人呀!”

耀子的這個念頭向這個事件之外展開了。難道這樣就會有一個結果了嗎?

“媽媽,你的臉好可怕呀!”

賢一突然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