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法挽救的情死者(第4/5頁)

杏平在上尾修造自家機場占用的土地原歸我父親所有,機場建成後,他的飛機就停放在那裏,而且沒有設管理人員。以前,我們偶爾同機飛行。所以我也保存著一把發動機鑰匙。

作案前,我悄悄地對飛機作了整備,只等友紀子的聯系了。是成出國所乘的航班,事先就已經知道了。我們還推測出他將在第二天從香港返回。

為了保證當天夜間能夠飛行,我事先詢問了長期天氣預報。十九日,我們在從香港飛往東京的日航321航班上發現了是成的名字,於是我們一邊加緊聯系,一邊開始了行動。我欺騙大澤要把他索取的金額如數面交,叫他不要告訴任何人,在目黑的那個旅館等著。

十九日夜裏快到九點的時候,我接到友紀子的電話,知道已按計劃殺死了是成。於是我離開公司,趕向大澤等侯的旅館。如果那天夜裏友紀子失敗了的活,整個計劃就要就此中止。

此時,為了將殺死大澤的嫌疑嫁禍於杏平,友紀子用電話將杏平叫到新宿的公寓等著。後來又在途中用公用電話叫到滾球場。

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這就是為了在我去偷飛機的時候保證杏平不到上尾來。正因為給杏平安排了這不明不白的七個小時空白,致使警方推斷出豐川這個地名,識破了屍體交換的詭計。這可真令人啼笑皆非。

在目黑的旅館我將錢如數交給了大澤,然後借口說到琦玉縣的K市有事,求他用車送一下。大澤知道我吊銷了執照,爽快地答應了。在開到上尾附近的時候,我用事先藏好的扳手瞅冷子猛擊他的後腦殼。他昏倒後,我用領帶將他勒死了。與他對我那種無休止的喪盡人性的恐嚇相比,他死得是那樣輕松和沒有痛苦。

這樣,東京到上尾這一段路上的危險解除了。剩下的就是將交換了的是成的屍體運往新宿公寓的四十公裏了。這時,我充滿了信心,距離短,而且是深夜,只要不再發生那種不運氣的事故,是不會中途受阻的。在途中殺死大澤耗費了一些時間,起飛時間已經稍微過了十一點鐘。然而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是恰到好處,因為即使我早一些飛到,友紀子也趕不到交換地點。

那是一個晴朗的夜晚。飛行中沒有發生任何故障。半夜一點鐘到達豐川上空。友紀子在地面上用手電筒向我發出信號,使我很快找到了機場的位置。飛機跑道的四角已放好了四盞燈,我非常順利地降落下來。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

我們百感交集地互相緊緊地握著手,遺憾的是,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廝守在一起,更重要的工作等著要作呢。

交換屍體之後,我們馬上各奔一方。我是在三點過後返回上尾的。我用了兩枚蓄電燈,為著陸作照明,放置在跑道的末端。著陸後馬上將是成的屍體裝入大澤的汽車,運到了新宿的公寓。為了給我節省時間,友紀子已事先將是成的屍體“包裝”好了。

我將房門反鎖上,使杏平無法進去。然後,我將車子開到中野大和町並扔在那裏,徒步向野方那裏大原的家走去。我本打算將汽車扔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可是清晨是抓不著出租車的。

那邊,友紀子避開巡警的耳目,以最大的速度飛駛在東名——名神高速公路上。據說她將屍體扔在茨木後,回到蘆屋自己家還不到七點。

一切都結束了,只等著結婚了。可就在這時又遇到了意外的挫折。

我的妻子斷然拒絕了離婚的要求。友紀子陷入了絕望的境地,為此同豬原的表演也繼續不下去了。這時,警察又發現了她同我的關系。

要說的已全部講出來了。我失去了友紀子,你們已經知道了她在我心中占有多麽重要的位置。總之,我們的事是完了。我們為了獨得而開始,以永遠失去而告終。

以殺人棄屍罪對木本簽發了逮捕證。三個偵察總部正式合為轉入證據偵察。丸之內署雖與本案無直接關系,但許多地方都間接地牽聯在一起,因此也還是合並在一起了。

在決定對木本提出起訴,合並的總部就要解除的時候,從茨木署來的波戶刑警向四谷署的下田刑警問道:“你是怎樣解開密室之迷的呢?”

“呀,這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下田靦腆地笑著說。

他講述了在鐵路道口見到的情景後,接著說:“一旦堵塞在道口的人和車輛通過後,列車又連接成原來的樣子。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聯想到保險鎖鏈反鎖的情況。小型鏈環連接而成的鎖鏈多麽象那列車呀。正因為鏈條的長度有限,才不能從室外鎖上或打開。所以我想,列車能夠斷為兩節,鎖鏈難道不能分開嗎?也就是說,完全可以先將保險鏈鎖好,然後在鎖鏈的中間斷開,從室內出來後再把它按原樣接上。後來我又仔細地觀察了這種小型鎖鏈,它的每一個鏈環並不是完整的,那橢圓形的中心部分都有一個隱約可見的開口。實際上這種鎖鏈是一種只從心理上放心、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不值錢的東西。鏈環上的缺口用手是打不開的,但是只要有一把類似鉗子之類的工具便可將缺口擴開將鎖鏈分為兩截。擴口的部分只要用厚一點的布墊著,便留不下工具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