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的尾巴(第2/8頁)

“我也不知道。雖然沒有明顯感覺她有了其它男人,可我們的生活時間是錯開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在幹什麽。”

“聽說她在酒吧間工作?”

“是的。她在新宿的‘彭諾夫’酒吧間當女招待,那地方我一次也沒去過。我不想看見自己的‘老婆’在這樣的地方幹活。見鬼,布麗奇特這臭娘們背叛了我!”佐佐木終於明白自己受了騙,現出一臉激憤。

“現在發火又什麽用?”

“她把你那一份也拿走了!”

“我一開始就沒指望能拿這筆錢。就算布麗奇特按你的指示把錢留在飯店的賬台我也不會去拿,因為這太危險了。監視的人當然會盯著留在帳台上的錢。這錢可不是我們花的。”

“監視者盯上了布麗奇特,如果她奔向了另一個男人,那家夥會替我們背黑鍋吧?”

“這多少能給他們制造些混亂。不過如果布麗奇特被他們抓走了,她肯定會招認是你指使她幹的!”

“那我們怎麽辦?”佐佐木明顯地感到害怕了。

“我看得先躲一躲。現在的公寓暫時不要回去,上班也不要去上。”

“喂,你叫我怎麽過日子?要知道我就穿了這麽身衣服出來的,什麽東西都留在家裏。”佐佐木象是要哭出來了似地說。可是,如果布麗奇特落入了敵手,他的處境又確實危險。

“寧可小心些好。好在鋼筆和底片都在我那兒,家裏該不會有什麽大不了東西了吧?”

“別不顧別人的死活了。家裏還有我那套千辛萬苦才湊成的攝影器材哪。我所有的工資和外快都花在這上面了。”

“你這是自作自受。如果布麗奇特順利地逃脫了,那些東西還是你的。先別這麽灰心。你要是出了事,我當然也藏不住身了。這樣做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安全,一定得謹慎。”

“我沒有跟布麗奇特談起過你我之間的關系。”

“這又有什麽用?我們兩個人是一條繩上栓著的兩只螞蚱。你給房東打個電話,告訴他你要出去旅行幾天。”

“可是這麽突然地提出辭職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沒有必要辭職。遞張病假條先拖幾天再說,因為布麗奇特未必被抓住。手裏有二百萬元現錢,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甩掉跟蹤的人的。你先躲起來聽聽風聲再說。”

“一沒錢二沒住處,叫我怎麽過?”

“如今只要你願意,提供住處的活計到處都是。目前急需的錢由我來想辦法。我們現在在幹的飯店就是辭職也沒有什麽可惜的。”

“可惜是不可惜,只是還想想久高那小子。嗨,好不容易抓到的財神……”

“這是沒辦法的事。只要我們謹慎一點,可詐的錢還有的是。不過現在也不能說這條財路完全斷了。看一陣風聲以後我們再找他。”

在山名的說服下,佐佐木終於同意暫時躲起來

2

古谷進行這樣奇妙的跟蹤還是第一次。布麗奇特取了錢,出了“依莎拉朵”後叫了輛出租車直奔銀座去了。

古谷在恐嚇者和久高通話以後馬上打電話詢問“依莎朵拉”,知道以久高的名義訂下房間的是布麗奇特。當然,當時他還不知道她叫布麗奇特。

他從“依莎朵拉”的服務員介紹的人樣特征中判斷出布麗奇特是來取錢的。久高把錢送到以後,打扮形象完全和他想象中一致的布麗奇特出現了。

住在“依莎朵拉”的外國女人只有她一個。或許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監視吧,布麗奇特神態悠閑地在“依莎朵拉”門口喊住一輛車到了銀座,中途也沒有換車。

在銀座四丁目的拐角下了車以後,她悠然自得地逛起馬路來。在人工光泛濫的銀座行人道上,她混在服飾多彩的人群裏逛逛商店、和那些非法開設的攤床打打趣。不一會兒她來到了林蔭街區,推開一家咖啡店的門。

布麗奇特要了杯咖啡,也不象是等人,只在那裏漫然打發著時間,絲毫沒有防備跟蹤的樣子。在咖啡館大約呆了一小時以後,布麗奇特來到外城河大馬路,在日航飯店前面上了出租汽車。

這次她所去的地方使古谷不由得大吃一驚——布麗奇特竟跑到東京皇家飯店去了!布麗奇特徑直走到帳台上,提出要見久高。

再說久高把錢送到恐嚇者指定的場所後,不久就得到了古谷第一個消息,說一個金發外國女郎取了錢,已離開了“依莎朵拉”。如今久高正緊張地等著古谷告訴他跟蹤的結果。恐嚇者的真面目終於快要揭開了。一旦摸清的了對方的底細,自然可以考慮如何處置了。自己至今一直受著敵人的任意操縱,這次可得抓住機會狠狠反擊。

如果能這樣的話,至今所受的窩囊氣可就一下子全能出了。

久高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專等古谷的第二個消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個布麗奇特·布賴恩的來訪者。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不知道古谷追蹤著的就是這個布麗奇特,更沒有想到這個被跟蹤的人物會主動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