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之夜(第2/11頁)

“這可是有關我的私人秘密的事。”

“知道,知道,我對這方面的事亳無興趣。這類小事我若是想知道那還不易如翻掌?目前,我想知道的是恐嚇的手段。”

久高覺得只要把和前川容子的關系這一節伏下,其余的告訴對方也無妨。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許人有些令人感到不托底,可對方和自己沒有利害沖突這一點是肯定的。

從剛才那句若想知道久高的秘密隨時都能知道的話裏,久高已察覺到對方是個棲息在世界陰暗部分的人。可是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不妨以毒攻毒。

久高把恐嚇的手段和遭到恐嚇前後的情形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古谷。

“唔,這麽說恐嚇者最初和您接觸的時候已經知道您在青山天城和某個女性私會的情況了?”

“是的。”久高對對方說話的口氣無意中客氣起來了。

“這麽說,恐嚇者從一開始就認識您和那位女士。那位女士恐怕是個和貴店有關的人吧?”

久高生怕被對方套出真情,沒有回答。

“看來那位女士是某一個和貴店有關的人或者對您有重大影響的人的親庸,八成是妻子吧?如果不是這樣,這事是成不了恐嚇的資本的。人人都有戀愛的自由,只有在亂倫或搞不正當關系的場合下才會成為恐嚇的把抦。”

久高對對方才思之敏捷從心底裏感到吃驚,看來對方沒有吹牛,憑這樣的頭腦要弄清自己的隱私確實費不了什麽事。

“那個人認識您和那位女士,並且以此對您進行恐嚇,您看會不會是貴店或者與貴店有關的人?因為那個人一眼就能認出您,並且知道您的身份。”

久高沒有把那張照片的事告訴古谷。恐嚇者在青山公寓見到他們之前就認識他們兩個人了,這有可能,但是從恐嚇者能憑那張模糊的照片認出他們這一點看,古谷的推測不無道理。

“還不止這些呢。從恐嚇利用鑰匙箱取錢、安排您在幹部會議開始前的時間裏去弄錢以及上次那個欺詐櫃台的手法等情形來看,作案者是飯店內部的人,至少和內部人員有關系。”古谷的口氣十分自信。

“唔,有道理。不過我們有三千個從業人員,這內部人員的範圍也太大了。”

“我看目前不妨先限定在帳台和那次事件有關的人員這個範圍內調查。特別是帳台工作人員,除了他們,別的人是不能從鑰匙箱裏光把錢取走的。”

久高一聽心裏明白了。自己說起來還是個旅宿業的老手,為什麽以前就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認為住在1542室的那個美國人是他們取錢的道具,現在看來也許那美國人連道具也不是。莫非這是一個使內部人作的案看上去象是外面的人幹的障眼法?

“怎麽樣,願意和我結成同盟嗎?我也必須找出那個家夥。如果能和您結成共同戰線,對我的幫助就太大了。”

“您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對您卻一無所知,只怕連古谷這個名字也是假的。既然要結成同盟,那就請告訴我您是誰。”

對方對自己沒有歹意,這一點久高基本上已經肯定了,不過就這樣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做交易總有些令人害怕。

“這樣不是很好嗎?不要知道得太多對您有好處。如果我把所有的情事都跟您講了,結果您背叛了我,我的損失可就慘重了。”

“我看您倒是很可能背叛我。”

‘“背叛?我可還沒有跟您訂下什麽盟約,有關您的情況全是我自己調查來的。所以如果您想知道我的情況就請自己去調查。您別擔心,我對您的個人秘密毫無興趣,更沒有利用這些材料到您那兒詐幾個零花錢的意思。”

“知道了。那麽我現在該怎麽辦?”

“靜等恐嚇者再次出現。恐嚇者肯定還會向您提出什麽要求來的,到時候請立即跟我聯系。”

“跟您聯系?叫我到哪裏去我您?”

“青山天城408室。”

“什麽?!”

“就是您以前的‘愛巢’呀,您把它放棄了以後我就住進去了。雖然屋裏還美中不足地留著幾分熱辣辣的風流味,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舒適的安樂窩。”

“你,你!……”

那所早已放棄了的青山公寓裏按理是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東西的,這人是怎麽尋到蹤跡的?如果古谷就是殺害清惠的兇手,如今竟還敢留在那裏,真可謂是膽大包天了。要知道那地方與其說是現場附近還不如說是就在現場。

“我不在家的時候多,您只要留下話就行了。您原先在那兒住過,方法該是知道的吧?您要是在這上面對我耍些什麽不必要的小聰明,那我們的同盟立即告吹,您和您愛著的那位女士將立即遭到毀滅!只要您能安分守己恪守祠盟,我就是您可信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