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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真是這樣嗎?”

“為什麽他必須見沃爾特呢?”

“也許是因為他聽過他的廣播,然後迫不及待想要見他。”

“他也沒有信件往來。”

“誰沒有呢?”

“塞爾。他在薩爾克特的整段時間都沒有信件往來。”

“也許他對信封上的膠水過敏。或者,我也聽說過有人把信件留在銀行了,等著銀行讓他們去取。”

“這是另外一回事兒。美國任何一家普通銀行或者銀行機構都沒有聽說過他這個人。還有一件小事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但是我覺得很奇怪。我的意思是說對這件案子沒什麽實際意義。他有一個小盒子,更像是一個特大的顏料盒。他用來裝他所有攝影的物件。盒子裏缺失了一樣東西。大概長十英寸、寬三寸半、高四英寸。那東西原本放在箱子底層。(它像顏料盒一樣有個托,下面有一個很深的空間)他的東西裏面沒有什麽是可以剛好放進去的,也沒有人能夠猜出來那東西是什麽。”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定有成千上百樣東西可以剛好放進那個空間裏面。”

“比如什麽,長官?”

“這個,這個,我暫時想不出來,但是一定有很多。”

“如果他想放一樣東西,他其他的箱子裏面還有大把的空間。所以不會是衣服,或者一些尋常的東西。不管那個小盒子裏裝的是什麽,一定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裝進去的東西。”

布萊斯越聽注意力越集中。

“現在這件東西不見了。很明顯,這對這件案子並無重要性可言。也許一點兒都沒有。只是這個疑點一直在我腦海裏徘徊。”

“你覺得他來崔銘斯莊園有什麽目的?勒索?”布萊斯饒有興趣地問。

“我不知道,我沒想過勒索這個可能性。”

“盒子裏可能放著些什麽東西,他能兌換成現金的?從形狀來看不是信件。也許是文件?被卷成卷的文件?”

“我不知道。是的,有這個可能性。然後可能不是勒索的原因便是他有很多種手段。”

“勒索者通常都有多種手段。”

“是的,但是塞爾的職業能夠讓他活得很好。只有貪得無厭的人才奢望得到更多。而無論如何,就我所知,他都不像那種貪婪的人。”

“成熟一點兒,別那麽天真,格蘭特。坐下來安靜一會兒,好好想想你所知道的那些勒索者。”他見這話不起作用,便冷冷說道,“就是這樣!”然後繼續說,“你覺得崔銘斯莊園裏誰被勒索了?賈羅柏夫人過去被勒索過,你覺得呢?”

“很有可能,”格蘭特說,又從另外一個角度將艾瑪·賈羅柏考慮進來。“是的,我覺得這極有可能。”

“好吧,選擇範圍不是很廣。拉維妮婭·菲奇還沒有出去放縱過吧?”

格蘭特想到焦慮的菲奇夫人掃把似的頭發上豎立的鉛筆不禁嘴角上揚。

“選擇性不是很多,你看。我猜如果真的是勒索的話那一定是賈羅柏夫人。所以你的理論就是,塞爾由於某種原因被殺,但是跟莉茲·賈羅柏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格蘭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說,“你相信這是謀殺案,對吧?”

“不。”

“不?”

“我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片刻沉寂。布萊斯斜靠在桌子上,然後極力克制住自己。“現在,看這兒,格蘭特。直覺終歸是直覺,你應該好好掌控它。如果你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好事反而會變壞。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就節制一點兒吧。昨天你一整天都在打撈那條河流,想要找一個溺亡的人。現在你卻還有膽坐在這兒告訴我你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溺亡。你覺得他做了些什麽?光腳走了?或者假裝成一個獨腿人,花上一會兒功夫從一棵橡樹上折下一根樹枝當成拐杖,拄著拐杖蹣跚離去了?你覺得他去哪兒了?他打算今後去哪兒生活?老實說,格蘭特,我覺得你需要放一段時間假。究竟是什麽,你就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讓你腦袋裏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麽一個受過訓練的探長的思維會從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溺水失蹤案’直接跳到跟本案甚至一點兒聯系都沒有的天方夜譚?”

格蘭特沉默不語。

“拜托,格蘭特,我並不是在嘲笑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得出這個推斷的,一個男的並沒有溺水,而你卻在河裏找到了他的鞋子?那鞋子怎麽會在那兒的?”

“如果我知道的話,長官,我就有線索了。”

“塞爾有沒有隨身攜帶一雙備用鞋?”

“沒有,只有他腳上穿著的那雙鞋。”

“其中一只在河裏被發現?”

“是的,長官。”

“而你現在還堅持認為他沒有溺水?”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