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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份描述,任誰的腦子裏也無法浮現出萊斯利·塞爾的樣子。另外,威廉姆斯提醒,只要有人親眼看到塞爾,就不可能不回過頭去再看他一次。凡是見過他的人,一定能夠記得他的模樣。

“而且他為什麽要主動消失呢?”威廉姆斯窮追不舍地問。

“我不了解他的背景,沒法亂猜。我明天第一件事就是讓蘇格蘭場去查查這事兒。他在英國有個表妹,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他在美國的事情。我總覺得謀殺的勾當更像是加利福尼亞那邊的人幹的,和主持廣播的人沒什麽關系。”

“加利福尼亞可沒人拿走過塞爾罐子裏的東西。”威廉姆斯提醒到。

“是的。”格蘭特若有所思地說,又在腦子裏琢磨了一下崔銘斯莊園的人。明天他要開始收集證據。威廉姆斯當然沒錯。塞爾的確不大可能自己憑空消失,這有些離奇。他曾經問過莉茲·賈羅柏,塞爾會不會為了讓沃爾特難堪而設計場惡作劇。然而莉茲並不認同這個想法。而且即便莉茲判斷失誤,塞爾又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呢?

“你還得去查查路過的司機。”他大聲說。

“那是什麽,長官?”

“我們已經詢問了公共交通工具上的人,但是還沒有查查那些偶爾經過的司機,他們沒準載過他一程。”

威廉姆斯已經往肚子裏填滿了火腿和啤酒,和藹地沖他笑了笑。“你讓第五十七軍團看上去像所女校,長官。”

“第五十七軍團?”

“你太頑強了。你還是死抓著他自己躲起來的猜測不放。”

“我還在想,他可以沿著河岸一直走,穿過田地,來到從威科姆到克羅姆的那條主路上搭車。我明天一早問問布萊斯,看看是不是能在電台發布個尋人啟事。”

“搭上車以後呢,長官?之後怎樣?他所有的行李都還在崔銘斯莊園呢。”

“我們還不得而知。他出現在羅斯的派對之前,我們對他一無所知。他是個攝影師,這點我們確信無疑。他說他在英國只有個表妹,不過我們都知道,他沒準會有十多個住處,十多個妻子也說不定。”

“有可能。不過為什麽不像正常的離別一樣,等到旅行結束再走呢?別忘了,他還打算靠這本書大賺一筆呢,沒錯吧?幹嗎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為了讓沃爾特難堪,沒準。”

“是嗎?你這麽想的?為什麽?”

“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也想讓沃爾特難堪吧。”格蘭特似笑非笑地說,“或許到頭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這的確夠惠特莫受的。”威廉姆斯說,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憐憫之意。

“相當難受。你會不會覺得這沒準會引發內戰?”

“戰爭?”

“忠誠的惠特莫粉絲對戰那些質疑者。”

“他會因為這事兒心情不好嗎?”

“我覺得他還沒有充分意識到這事兒對他的影響。我想,等到他看到明天早上的日報以後才會明白是怎麽回事。”

“報紙難道不是已經給他送過去了嗎?”

“他還沒時間讀。據我所知,今天下午五點《號角報》的記者已經去了崔銘斯莊園,但是到了門口沒能進去,就直接去天鵝酒吧打探消息了。”

“相信《號角報》會是第一個報道這事兒的。惠特莫本來可以看到那個記者。他為什麽不見他呢?”

“他說他在等城裏的律師過來。”

“是誰,你知道嗎?《號角報》的記者。”

“吉米·霍普金斯。”

“吉米!我寧可被火焰投射器射中也不願意和吉米·霍普金斯打交道。他一點兒良心都沒有。他要是沒有采訪成功,就會胡編亂造一氣。要知道,我已經開始同情沃爾特·惠特莫了。只要一想到吉米會跟進這個報道,他都不敢把塞爾推到河裏去。”

“這下是誰頑強了?”格蘭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