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詭異的年輕人(第2/6頁)

說完,年輕人便將照相機交給金田一耕助。

“我想跟巴禦寮人站在一塊兒拍照。”

說完,他便站在巴禦寮人和真帆之間,擺出拍照的姿勢。

金田一耕助雖然對這位年輕人的自以為是感到驚訝,但是他仍看著鏡頭說:

“好的,請大家以巴禦寮人為中心,稍微向中間靠攏一些,對了,五郎,你能把手搭在真帆的肩上嗎?嗯,巴禦寮人,也請你把手放在片帆的肩上,好的,大家看著鏡頭笑一個。我要照嘍!”

在金巴一耕助的指示下,巴禦寮人將手放在片帆的肩上,並且面帶微笑,和巴禦寮人並肩站著的年輕人也露出天真的笑容。

可是年輕的真帆、片帆可不開心了,兩姊妹很明顯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存有強烈的戒心……不,與其說她們對年輕人存有戒心,不如說她們對突然出現的金田一耕助更加防備。

這對雙胞胎姊妹不但不笑,反而露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金田一耕助只得清清喉嚨,再說一次:

“真帆、片帆,請你們笑一下,好嗎?”

但雙胞胎姊妹除了生氣之外,仍然沒有其他表情。

金田一耕助沒有辦法,只好說:

“那麽,我要照嘍!”

說完,他便按下快門。

“金田一先生,謝謝你,還有巴禦寮人、真帆、片帆,也謝謝你們,等照片沖洗出來,我一定會立刻送過來給你們看。”

三津木五郎從金田一耕助手中接過相機,對著三位女性露齒一笑。

片帆根本不領情,她一拍完照便轉身跑進社務所裏;真帆則比較有顧忌,她勉強露出笑容,輕輕點點頭之後,才跟在片帆身後進入社務所。

最後只剩下巴禦寮人,她或許是三個女人中最沒心機,也最不會拒絕別人的。

只見她面帶微笑他說:

“五郎,照片沖洗出來之後,你一定要記得讓我們看一下。”

說完她對金田一耕助笑一下,然後轉身跟在兩位女兒後面走進社務所。

巴禦寮人一進去,三津木五郎立刻跟在她身後走進去,沒多久,金田一耕助看見他拎了一個細長的塑膠提袋走出來。

趁著三津木五郎跟社務所裏的人道別之際,金田一耕助不著痕跡地越過三津木五郎的肩頭往裏面看,他看見墻壁上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是蓑衣和蓑帽……大概是一種室內裝飾品吧!)

向來喜歡古樸風味的金田一耕助一見到這些東西,不禁感到十分親切,三津木五郎正好在這時候來到他的面前。

“金田一先生,您現在就要去‘錨屋’了嗎?那我們一起走吧!”

“咦?你也住在那兒?”

“是的,這座島上只有那家旅館不是嗎?”

“說的也是。對了,你是什麽時候來這座小島的?”

“我們不是曾經在鷲羽山見過面嗎?第二天我就來這裏了。我覺得這裏挺有趣的,所以便多停留幾天。”

“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座小島?是因為‘什麽都想看一看’的緣故嗎?”

金田一耕助指著三津木五郎胸前的那排英文字問道。

“是這樣的,我本來只打算去倉敷,不料到了那裏之後,卻發現刑部島似乎也挺有趣的,所以就來到這裏了。”

“這樣啊……對了,你這個袋子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金田一耕助看著三津木五郎手上提的細長袋子,一臉不解地問。

“您剛才有沒有聽見日本琴和豎笛的合奏聲?”

“當然有啊!這麽說,剛才的豎笛聲是你吹奏的?哇!現在的年輕人會吹豎笛的並不多見,你真是位風流才子。”

“哎呀!這沒什麽啦!其實,我也是在父親的強迫下學習豎笛的。”

“真的嗎?令尊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我父親在神戶開了一家證券公司,不過三年前他罹患胃癌過世了。”

“這麽說,令尊過世的時候還相當年輕呢!”

“不,他去世的時候並不年輕,因為我是在父親四十二歲的時候才生下來的。”

“原來如此,那麽,令尊擅長吹奏豎笛嗎?”

“是的,我父親原本是職業軍人,後來因為日本戰敗,才憤而申請退休的;而我就是在日本戰敗那一年出生的。”

(他生於昭和二十年,今年應該是二十二歲……)

想到這裏,金田一耕助心中不由得掠過一抹不安。

越智龍平和巴禦寮人是在昭和十九年一起私奔,當時越智龍平由於手頭上沒錢而寫信給吉太郎,沒想到吉太郎卻出賣他,向刑部大膳密報兩人的行蹤,兩人因此被刑部大膳派人抓回來;不久,越智龍平便收到一封來自軍中的召集令。

至於在下津井遭人殺害的女巫——淺井春,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來到刑部島。

根據磯川警官的推斷,淺井春手中可能握有某人的重大秘密,並以此恐嚇、勒索對方長達數十年之久,最後才會慘遭被恐嚇者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