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非童話的尾聲(第3/3頁)



  我的那位路易叔叔在一九四八年死於中風,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勢同水火,沒有得到一點兒改善。

  在沃爾特·溫切爾擔任了《隱形人》電視系列劇的旁白解說員之後,他的事業又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峰。

  喬治·拉弗特在一九三四年出演了一部名為《巴列羅舞》的影片,在這部影片中,他跳舞的鏡頭要遠遠多於他對白的鏡頭,他在此片中的舞蹈搭档之一就是那次在芝加哥世界博覽會中出盡風頭的薩利·蘭特。直到薩利·蘭特前幾年去世,她都一直在跳著脫衣舞。在一九五○年左右,拉弗特的表演事業發生了大滑坡,部分原因是他只肯出演“好男人”的角色,而當時,漢弗萊·博加特因出演拉弗特拒絕出演的“冷血殺手”一角而迅速走紅。同時,拉弗特與艾爾·卡朋的兄弟約翰一類的黑社會人物來往甚密,這也使他的公眾形象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在他演藝事業下滑的那個階段,拉弗特頻繁出沒於哈瓦那和倫敦的各類黑社會賭場中,充當勾引賭客的不光彩角色。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裏,拉弗特扮演最為成功的一個角色是一個電視廣告片中的罪犯。在現實生活中,面對著他的逃稅指控,他的表演也同樣的出色,這使得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達茨·裏根後來也走上了從事演藝事業的道路。

  肯帕戈納在一九五五年死於心臟病,當時佛羅裏達警方正因一起詐騙案在懸賞緝拿他。他終年五十七歲。

  我失去了米勒的消息。我只知道他在被逐出警察局以後離開了芝加哥,但不知所終。蘭格在對他的開庭審判中被宣判有罪,不過他又立即提出了上訴,要求重新審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他大肆地宣揚如果判他坐牢的話,那麽他就會“揭開民主黨的老底”。幾年以後,蘭格一案被法院撤銷了。又等了幾年,直到這樁醜聞差不多完全被公眾遺忘之後,蘭格又一次向芝加哥市政府提出了申請,並恢復了他警官的職務,居然還被補發了在離職期間的全部薪金。我有的時候還能在路上遇見他,不過我不知道像他這樣一個人,在退休之後還能幹些什麽。

  瑪麗·安去了好萊塢,她後改的名字比瑪麗·安·比姆更受歡迎。在同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簽約以前,她拍過不少小成本的通俗影片。也許我應該去好萊塢,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結婚了。瑪麗·安曾經數次結婚,可其中沒有一次是由我做新郎。她在去年死於肺癌,《國家調查報》上披露道,瑪麗·安抽煙過量。

  當我在報紙上讀到瑪麗·安的死訊時,那些塵封的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現在我的眼前。我一直住在佛羅裏達,在幾年前退休了。我和一名我在本書中沒有提到過的一名出色的女人結了婚,婚後,我們住在博卡-羅頓,有時也去邁阿密住上一陣。

  在二月份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和妻子攜手在貝朗佛特公園裏散步。當我看到紀念碑上寫著“我很高興是我,而不是你”的時候,我朗聲大笑起來。我的妻子問我,究竟是什麽讓我覺得這樣有趣,於是我告訴了她,然後她就建議我把這些寫下來。

  於是,我就寫了這樣一本書。

  至於那場世紀盛會的宏偉場景也只維持了短短的一年,當他們最終關閉世界博覽會的時候,成千上萬的人湧到瀉湖前面去觀看“夢幻之城”的毀滅,現在人們能去的地方只剩下了“空中飛行”的東塔了。

  在一九三五年八月三十一日,那是一個星期六,從華爾街湧來了大約兩萬人,前來觀看最大規模的爆破。工程師們在“空中飛行”北面的支柱上綁上了重達七百五十磅的炸藥箱,在盧福斯·道維斯自殺的槍聲響起的時候,這座“偉大的高塔”也轟然倒塌了。

  它引起了一場喧嘩與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