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詭異的墓地野餐(第4/6頁)
回到警長辦公室後,警長將來龍去脈告訴給我:“我聽到她的尖叫,趕快跑了過去。我趕到時,特迪已經把姑娘按在了地上。我趕快把他拉起來,給他戴上手銬。”
“我不敢相信特迪會做這種事,”我說,“讓我跟他談談。”
我們來到樓上的監舍。特迪閉著眼睛躺在小床上。聽到我們進來,他擡起頭說:“你好,大夫。”
“怎麽回事,特迪?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什麽,大夫。我喝了點酒——腦子出了點問題。”
“所以,你就跑到外面去,抓住視線範圍內的第一個女人?特迪,這可不像你。”
“我也不知道,大夫。我不想談這回事。”
“特迪——”
“我喝醉了,僅此而已!”
我嘆口氣,離開他。“你打算怎麽處理他?”下樓時,我問警長。
“他沒怎麽傷害那姑娘。一切取決於姑娘告不告他。”
我突然想起塞德裏克還在卡車邊等著他弟弟,於是我對警長說,最好去通知他一聲。
我找到塞德裏克,把發生的事告訴他。他一言不發地聽著。“那個該死的笨蛋。”聽我說完以後,他怒道。
“來吧,塞德裏克。”我說,“我帶你去監獄見他。”
中午時分,我和藍思警長待在一起,倍感沮喪:“警長,我沒辦法了,這案子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不定壓根兒就沒什麽案子,大夫。不是每個無法解釋的死亡都是兇殺案。你喜歡一切井井有條。你希望馬特·哈維的葬禮、杜普利的死和特迪攻擊那姑娘有關系,可以用一套推理完美地聯系起來,但生活並非如此。”
“也許吧。”我說。
“聽著,我在等死者的丈夫,鮑勃·杜普利。他說好一點鐘到。你想留下來等他嗎?可以跟他談談。”
“他來幹嗎?”
“來領屍體,好安排葬禮事宜。他們打算明天一早在幽谷春景舉行她的葬禮。我必須把屍體還給他。沒有理由不還。”
“確實沒有理由。”我附和道。
杜普利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神經緊張,仍然沒有完全接受不幸的事實。“我沒想到你打算把她葬在此地。”藍思警長簽署屍體移交文件後,說道。
“她一直都很喜歡幽谷春景。”
“杜普利先生,你知道你太太已經懷孕了嗎?”我問道。
他點點頭:“芬肖醫生上周才告訴她。”
“她對將要出生的寶寶感到高興嗎?有沒有緊張,憂郁什麽的?”
“完全沒有。我們都很期待寶寶的降生。”
我深吸一口氣:“你聽說過一個名叫特迪·布什的男人嗎?”
“沒有。”
“你妻子會不會認識他?”
“我表示懷疑。你到底想說什麽?”
“不幸發生前,她好像是在逃跑。當天,布什正好在墓地幹掘墓的活兒。我在想,她會不會是想從他身邊逃開?”
“我們視線範圍內,只看得到你一個人。”
“我知道。不過,她並沒有朝我這邊看。”
他離開後,藍思警長說:“你該不是以為他殺了妻子?”
“她丈夫總是嫌疑最大的人。不過,當時他一直在我視線範圍內。他沒扔過東西,也沒拉過什麽線之類的。如果她死於謀殺,兇手肯定另有其人。”
“說不定兇手用上了釣魚工具,朝她扔了條釣線,把她拉落橋下?”
“如果是這樣,我肯定看得到。當時陽光明媚,光線很好。而且,她並不是被拉倒的,她好像是絆著什麽東西,跌倒了。”
“她體內沒有藥物——你自己說的。該死,別咬著這案子不放了,大夫。也許她因為懷孕,一時頭暈才栽倒下去。你的言行越來越像斯科特·哈維了。明明沒有兇案,偏偏咬住不放。”
“我想你說得沒錯。”我承認道,“我猜,我最好先回診所去。”
“順便說一句,那姑娘決定不告特迪了。我再關他幾個鐘頭,嚇嚇他,然後就放他出獄。”
“這個,不管怎麽說,算是好消息吧。我真希望能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還有,他會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回到診所後,我發現大衛·芬肖正在辦公室裏等我。我開始意識到診所設在醫院裏的壞處了。
“我得和你說兩句。”他坐在我辦公桌的一角,對我說。
“說什麽?”我邊翻愛玻在記事簿上留的言,邊問道。
“我聽說你今天早上在法院外跟斯科特·哈維聊了聊。你知道,那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是你的醫學診斷結果嗎?”
“聽著,山姆——哈維是個老頭子了。他的死完全是自然死亡。”
“你反應過度了,大衛。不過,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