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第2/3頁)

傑弗瑞·蘭德(Jeffery Rand):傑弗瑞·蘭德是一位密碼專家,退休前是英國隱秘通訊局的特工。蘭德系列總是帶有外國情調,基本都和密碼或諜報有關。初登場為1965年5月號EQMM刊載的“無所事事的間諜”(The Spy Who Did Nothing),最後一篇為2008年12月號的“亞歷山大真相(暫譯)”(The Alexandrian Solution),此系列共計84篇。

麥克·瓦拉多(Michael Vlado):主角偵探麥克·瓦拉多是羅馬尼亞一個吉蔔賽部落的國王,口頭禪是“我只不過是個貧窮的農民”。此系列開始創作較晚,1984年,霍克受比爾·普洛奇尼之邀(Bill Pronzini,2008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大師獎得主,塑造了著名私家偵探“無名”),替《民俗偵探》(The Ethnic Detectives)撰稿,發表了瓦拉多的登場作:“吉蔔賽人的好運”(The Luck of A Gypsy),最後一篇為2007年12月號EQMM刊載的“吉蔔賽黃金(暫譯)”(The Gypsy Gold),此系列共計30篇。

裏奧波德探長(Inspector Leopold):康涅狄格州某市警察局重案科隊長,在霍克的短篇小說系列中,他出現的次數最多,亦是霍克筆下唯一創作數目過百篇的系列,背景設定相對較為現代,早期作品大多具有警察程序小說特征,後期則趣味性略有增強,不可能犯罪數量上升。

創作

霍克一生共創作數量近千的短篇推理小說,平均兩周便產出一個故事,就算稱之為故事制造機恐怕也不為過!盡管如此,霍克的作品卻令人驚嘆地保持齊一的高水準,幾乎每一個故事都兼具趣味性與意外性。霍克去世之後,許多讀者甚至表示喪失了續訂EQMM的興趣。

這其中秘訣究竟何在?關於這個問題,大抵可以用兩個詞來概括:一是處處留心;二是不拘一格。

霍克是一個好奇心旺盛,求知欲強烈的人。每天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會用在閱讀報刊雜志或網絡新聞(這當然是在電腦普及之後的事了)。而這樣處處留心的結果便是積累了大量新鮮有趣的背景資料,實際創作時信手拈來即可。

例如,他筆下有一對還算比較新出道的偵探拍档(最早於2002年的EQMM出場和讀者見面),叫做斯坦頓(Stanton)和艾夫斯(Ives),這兩人是情侶,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後想去歐洲旅行,但又沒錢負擔高昂的機票費用,恰在此時,免費機票這樣的好事出現了,代價就是他們的行李中要包含委托人的一件貨物。好奇的讀者不禁要問,世上還有這種活兒?可偏偏還就真有,這個故事的靈感源於霍克在紐約時報上看到的一則報道。報道裏描述了一些年輕人通過承接公司委托的小件貨物托運業務,可以享受超低折扣機票的好處。

霍克是美國人,但他的很多故事卻發生在充滿異域情調的地區,如中東、南亞、東亞等地,跟隨著霍克的故事,讀者仿佛也進行了一次次周遊世界的旅行。尤其令人稱奇的是,這些故事裏的場景,有很多只有到過現場才可能寫得出來。因此,讀者自然猜想他是否鐘愛旅遊,去過世界各地許多地方。實際上,霍克每年去的地方很少,主要還是在美國國內以及加拿大,偶爾才會去芬蘭等北歐國家。

而那些栩栩如生的描寫,是得益於他閱讀導遊手冊(Guide Book)的習慣,尤其是那些配有生動插圖的畫冊,為他的寫作提供了很大幫助。

盡管霍克生前始終沒有機會來中國旅行,但他仍將一些故事發生的地點設在中國,例如2007年8月號EQMM刊載了一篇“中國藍調(暫譯)”(China Blues),安排斯坦頓和艾夫斯千裏跋涉,去了一次黃河邊的農村。故事剛一開場,兩人便已經身處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了!而早在1989年,當時10月號的EQMM則讓傑弗瑞·蘭德去香港進行了一次冒險旅程,故事的名字是《間諜和風水師(暫譯)》(The Spy and the Geomancers)。

霍克的故事總能營造出兩個世界,偵探的冒險世界和真實的花花世界——無論是哪種偏好的讀者,都很難不被這亦真亦幻的奇妙感受所打動。

而說到不拘一格,則是霍克對抗古典推理老化的武器。

偵探小說發展至今,已超過160年,詭計挖掘殆盡,人物千篇一律,有時連台詞都似曾相識。讀者不禁要問,偵探小說的前途在哪裏?霍克曾舉山姆·霍桑醫生的不可能犯罪系列為例,對此類問題進行了簡單的剖析。

以約翰·狄克森·卡爾為代表的一些作家曾經指出,密室問題的解答種類必然是有限的,也就是說,讀者只需要采用窮舉法,就一定可以找得到正確的破解方法。古典推理要在當代繼續開拓新的生命力,詭計的外延需要拓展,某些並不直接關聯謀殺手法的元素必須成為詭計的有機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