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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你說的,不會有人買吧。”

  

  確實沒有任何好處。

  

  “各派各宗的見解似乎遲遲無法統合,此時貧僧的父親提出要買下土地。於是,教團代表與父親達成了交易。家父會選擇大平台側究竟是出於偶然,或者是因為那裏有寺院所以才選了那一側,事到如今已經無從得知,但……”

  

  “你說因為有寺院才選擇那裏,是什麽意思?”

  

  “因為可能有現金收入。”

  

  “現金收入嗎?”

  

  “是的。若要有效利用土地,就必須加以開發,也需要先行投資。不管怎麽樣,要獲得收益,都需要一些時日。然而,寺院什麽都不必做,就已經在那裏了,沒有不加以利用的道理。”

  

  “原來如此,出租土地,或者說收取保管費是嗎?”

  

  “是的。家父宣稱他會保存寺院,要教團每個月支付保管費。教團同意這個條件,兩方也簽訂了這樣的契約。這和收購不同,所有權不屬於哪個特定的教團,而且出資的金額也十分微薄。若是這樣的話,狀況就不同了,據說除了日本黃檗宗以外的各教團。都以捐款的名義各自出了一些錢。”

  

  “為什麽黃檗宗不出錢?”

  

  我的愚問間不容發地被駁回了。

  

  當然是被京極堂。

  

  “你真的有健忘症呢。剛才說明了那麽多,你都忘得一千二凈了嗎?黃檗宗是江戶時期傳來的,末寺也非常清楚。明慧寺肯定是江戶以前的建築,那麽它不可能是黃檗宗的寺院,這豈不是再明白不過了?仁如師父,真抱歉打斷了你的話,我這位朋友記性不好。”

  

  我又受到嘲弄,仁如一瞬間似乎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話是好,結果他當做沒這回事,繼續說下去:“可是,買了土地兩三年後,家父在經濟上已經無法維持,我們一家人逃也似的搬到箱根,但是只有土地沒有賣掉。事實上,來自各教團的送款可能是家父惟一穩定的收入吧。”

  

  “請等一下,仁如師父。”我無法信服,不是關於黃檗宗,而是那些以捐款為名義的保管費,“那個,各教團是付錢給令尊嗎?”

  

  “是的。”

  

  “那麽對寺院本身呢?”

  

  “寺院……您說給明慧寺嗎?沒有,各教團沒有理由送款給明慧寺。”

  

  “可是……”

  

  大西泰全作證說,明慧寺是依靠來自各教團的援助而維持生計的。

  

  而我們認為敦子提出的疑問一一寺院經營的不可能性一一因為那一席話而獲得了解決。

  

  “那麽,那個……”

  

  “我明白,但這是事實。教團的事務所裏沒有留下那樣的記錄,現在似乎也沒有以那樣的名義送出援助金。但如果是並非由各教團送出這樣的前提下,有一段時期似乎曾經送出過類似援助金的款項。”

  

  “並非由教團送出?這是指……”

  

  “亦即由宗派一一不是以教團的名義,而是由個別的寺院一一這樣的意思。”

  

  “由個別的寺院?”

  

  “是的。派遣僧人到明慧寺的幾座大寺院,以及隸屬其下的寺院,似乎曾經以某些名義送款或進行援助。那不是從教團的會計,而是由寺院個別的支出供應的。”

  

  換言之,是來自派遣覺丹貫首、大西泰全、小坂了稔、中島佑賢、桑田常信等五人的五座寺院的援助嗎?

  

  我這麽說,仁如便答道:“是啊。”

  

  “各教團只為了保存建築物而出資,至於調查則交由各寺院判斷一一是這樣的形式吧?而……”。

  

  想調查的寺院自己去查的意思嗎?

  

  “經過貧僧的調查,貧僧寄身的禪林亦派遣了一名僧侶過來。”

  

  “什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