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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不可能是犯人。

木場如此認為。但是如果犯人當時在建築物之中,除了雨宮以外也沒其它適當人選。

--對了,還有甲田。

當時沒想到還有甲田這號人物。

混亂持續了數小時。

憑石井的智慧除了想到將外來人士聚集在一起以外似乎沒別的對策了,他將木場眾送往接待室後也沒定出什麽明確的搜查方針。

須崎的遺體被發現後,石井才總算了解到事態的嚴重性。警方恢復原有機能時,是在加菜子消失後經過兩小時的晚上八點左右,而前來支持的鑒識人員到場則又是在那之後一小時,也就是九點過後的事了。在這段期間木場、福本、賴子、以及陽子一直被軟禁接待室裏,連個盤問也沒有。而警員們像是從被搗壞的蟻巢中四處竄逃的螞蟻般上上下下來回走動。

--這也不能怪他們。

木場想,實在沒道理發生這麽混帳的事情。躺在由二十鄉名警員守護的,只有一個出口的建築物中,全身上滿石膏動彈不得的重傷患者居然在警方的看守中怱然消失了,不可能,太超乎常理了。

發生於七月那個難以理解的事件也和密室消失事件有管,但是這次與當時的狀況不同。

不可既會看錯或誤判。

--超自然現象。

木場在上次的事件中學到這個名詞,似乎是用來形容超乎人智的不可思議事件。木場認

為超自然現象或許存在,但實在不願意承認在自己身邊直的發生了這種事。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木場先生,木場刑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本不凝結楞住的福本一進入接待室後立刻解凍,接著表現出退化至幼兒般過度亢奮的行動。木場太過疲憊了,無法再忽視忍受,便對他大吼。:

"煩死了!"

這一聲怒吼令福本安靜下來。

接著沉默占領了整個房間。

最早開口的是陽子。

"雨、雨宮呢!!雨宮他在哪,木場先生,雨、雨宮不在這裏,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陽子向著木場,但並沒有看著他。失去血色的臉龐上近乎未施脂粉,但與化妝時的印象並沒有太大差別。或許受熒光燈的影響,看起來猶如剛羽化的蟬的表皮般透明。唯一化了妝的地方是口紅,顯得格外朱紅。

"剛剛問過警員,似乎在所長進來的同時離開房間了。如果出去了,當然也不知道這場騷動吧。"

木場盡可能壓低音量。

"到底--去哪了--在這種--時刻……"

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語尾說了什麽。

突然注意到那股低頻的機械聲又復活了。

原本應該一直響著,或許是因為耳朵已經習慣了,一直到剛剛都沒意識到。

"陽子小姐,如此超乎常理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繼續交給石井處理今後不知事態還會惡化到什麽地步。拜托你了。訴我詳情吧,我一定會把加菜子找回來……"

"可是木場先生--"

福本又開始多嘴。

他根本不知道木場煞費多少苦心去選擇較適當的語匯來對陽子說話。不過這也奇怪。不曾怎麽細心選擇,木場的語匯也還是只有這幾種,選不選都沒多大差別。

"我不清楚犯人的手法和醫學上的問題,不過綁架重傷病患一具的很不合常理。就算要綁,也要人質活著才有意義吧。要是一綁架人質就死了的話,根本別想拿到贖金啊。如果是輕傷病患,邇能用來恐嚇說。如不快點給錢小心病患的小命不保之類的,可是依加菜子小

妹的狀況看來……"

"沒聽到我說你很煩嗎-"

木場一肚子火,這麽點小事他當然知道。

接到威脅信時木場早就不知想過多少次了,這是謊稱綁架的殺人。想把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病患帶出去,這種想法本身就充滿殺意。連維持生命都得接上那麽多機械、打點滴、供給氧氣,裝上石膏……加菜子就像個易碎物品般必須受到細心的照頤。

"加菜子--不會死的,不會那麽簡單就死的……"

陽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