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4/5頁)

“行行行,你叫罷叫罷,喜歡什麽時候叫就什麽時候叫!”

面對姐姐泫然欲泣的神情,唐大人直接落荒而逃。

及至從賀家出來,唐泛瞧見隋州等在外頭,就想起自己與他約好了一並去韋家的事情,便走上前去:“廣川,我們走罷。”

隋州:“好,毛毛。”

唐泛:“……”

姐你那是什麽眼神?你看錯人了,他就專愛幹這種事!

二人來到韋家門口,便遇上早就等候在外頭的翁縣令。

翁縣令旁邊還站著韋家的管家和一些下人。

“等久了罷?”唐泛笑道。

“沒有沒有,下官也才剛來一會兒!”翁縣令忙道。

韋家人瞧見縣太爺前來,就連忙請他入內,無論如何也沒有讓縣令在門口站著的道理,但唐泛沒來,翁縣令怎好先進去,便執意在外頭等著,韋家管家也只好陪他等著。

唐泛掃了一眼便發現不對。

這種場合,於情於理,韋家主人也肯定要在這裏陪著的,然而現在卻只有一個管家,按照韋策八面玲瓏的性子,本是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的。

韋家管家也是機靈,馬上就看出唐泛的疑惑,連忙道:“大人恕罪,我家老爺病得起不來的,大夫說不能見風,還請幾位大人見諒!”

唐泛看了翁縣令一眼。

翁縣令會意,點點頭道:“下官也聽說他病了,不過不知道病情如何。”

言下之意也頗有不悅。

韋家管家知道自家主人沒有出來相迎必然是不妥的,可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得苦笑著連連請罪:“幾位大人,我家老爺不是不出來,而是真的起不了床,您幾位隨小的進去看看就曉得了!”

不管韋策是真病還是裝病,唐泛與翁縣令今日都是要進去看看的,聞言便走了進去。

管家連忙在前頭引路,將幾位大人迎入後面主院內室之中。

韋策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冷汗津津,聽說唐禦史和翁縣令等幾位大人前來,連忙掙紮著就要起身,誰知道扶著他的丫鬟力氣太小,一個沒防備,反倒兩個人一齊跌倒在地,摔得韋策七葷八素,更加爬不起來。

管家大驚失色,趕緊跑上前攙扶,與過來幫忙的丫鬟一齊,才將體形臃腫的韋策給扶起來。

唐泛見他病容不似作偽,便道:“不必多禮,你躺床上罷,我們就過來問兩句話。”

韋策也顧不上客氣,苦笑著說“多謝大人體恤”,便又躺回床上去,丫鬟給他蓋上厚厚的被子。

管家聽說幾位大人要問話,又忙著搬來椅子請他們上座,奉上茶水。

翁縣令也沒什麽心思喝茶,他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前兩天看見韋策的時候,對方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不過兩天就病成這樣了?

“大夫說這是什麽病?”他問道。

管家道:“大夫說老爺的身體本來就有些外強內虛,這一次邪風入體,風寒加重,就成這樣了,要好好將養著,昨夜裏老爺身上還起熱,可兇險了,還是聽了大夫的話,三碗藥連灌下去,這才退了熱。”

翁縣令點點頭:“那就好生養著罷。”

唐泛道:“韋策,照理說,你病成這樣,我們本來也不該來打擾你,不過你幼子被殺一案,尚且有些疑點,我們需要求證。”

韋策虛弱道:“大人請問,在下知無不言。”

唐泛道:“韋家妻妾可有不和?你兒子的生母與你其他妻妾的關系又如何?”

韋策苦笑:“平日裏看著還好,就連在下那正妻柴氏,也是處事公允,對其他妾室一碗水端平,並沒有苛待之處,在下萬萬沒想到她會與表兄勾結,做出這等事來。”

唐泛又問:“聽說你那妻子柴氏是繼室?”

韋策道:“是。”

唐泛問:“那你的原配是什麽時候死的?”

韋策道:“二十多年前,生下大女兒之後便病故了。”

唐泛點點頭,頓了頓,忽然換了個話題:“這陣子關於韋家鬧鬼的流言,你可有耳聞?”

韋策道:“在下也有所耳聞。”

唐泛道:“那你怎麽看?”

韋策似乎對他的問題感到困惑,茫然地搖搖頭:“在下不知大人所言何意?”

唐泛道:“我的意思,鬧鬼的流言,與你家發生的案子之間,或許有某種關聯,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在外面得罪過什麽人?”

韋策沉思了好一會兒,但他終究精力不濟,很快就露出疲態:“在下自問做人謹慎,但在外頭行商,難免會發生齟齬,一時也很難想到具體的人選。”

唐泛唔了一聲:“那你好好休息罷,讓你的管家帶我們到韋家四處轉轉,我們或許還需要問問其他人。”

韋策應是,又道:“等在下病好之後再親自登門向幾位大人賠罪。”

唐泛擺擺手,讓他不必起身,然後與隋州和翁縣令他們一並離開。